林沫沫低下头，似在心里酝酿着接下来的话。她抬眸，眼神略显复杂地看向成峥，声音低柔却带着几分决绝：“成峥，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关系。”话到嘴边，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停顿了片刻，眼眶微红，“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她声音哽咽，尽管努力想平静下来，但每个字都像是耗费了她极大的勇气。
“沫沫，别这样，好吗？”成峥有些不耐地揉了揉眉心，语气里透着隐隐的疲倦。他这几天忙着处理两个叔叔的事，早已精疲力尽，实在不想再面对和林沫沫之间的感情问题。
“我们最近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他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合适。就因为我不让你去精诚科技？可我已经跟你说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谈不迟。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待在家里，其他的不用操心。”
他看着林沫沫，试图说服她，“要不我再请个临时阿姨照顾你，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成峥的语速越来越快，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希望林沫沫能在这件事上就此打住，不要再纠结下去。
听到这些话，林沫沫并没有生气。她知道，成峥已经尽他所能给予她了，只是那些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成峥想要的，林沫沫也无力去给予。其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两个人像是站在不同的河岸上，隔着湍急的水流，各自都试图靠近，却总是触不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成峥，我真的没办法只围绕一个人生活。”林沫沫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我向往的生活，是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我宁愿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去，也不愿意被人安排好一切，哪怕这些安排都是为我好。”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却字字透着清晰的决心，“我做不到你期待的样子，就像你也无法成为我心中想要的那个人。如果我们真的勉强做到了，那你也不再是你，我也会变得不再是我了。你明白吗？”
林沫沫的语气虽温柔，却带着无法动摇的坚决，仿佛她已经走到了决心的尽头。
林沫沫的每句话都像细针般一寸寸扎进成峥的心里。她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他再也没有逃避或装作不懂的借口。成峥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沉重，仿佛他们之间那条看似还能跨越的鸿沟，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介意吗？”成峥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见林沫沫轻轻摇头，他点了火。“啪”一声，微弱的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映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
“沫沫，我明白你说的了。”他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几颗稀疏的星星挂在黑幕般的天空中。房间里只剩下寂静的呼吸声和烟草燃烧的微弱噼啪声，谁也没再开口，仿佛这一刻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多余。
不知过了多久，成峥终于打破沉默，“我会在这个礼拜把事情处理好，不会再让他们来打扰你。”他转过身，目光定定地落在林沫沫脸上，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能不能留到你去新公司的前一天再走？”
“好。”林沫沫点了点头。
见林沫沫点头答应，成峥本想对她笑笑，可笑容还没浮现就消失在他心底。心里的疼痛太过真实，压得他连伪装都无力继续。
“成峥，能给我抽一口吗？”林沫沫轻声问，眼中泛着泪光。成峥愣了片刻，还是把自己嘴里的烟递了过去。林沫沫的手微微颤抖，接过烟放在嘴里，随着那股辛辣的烟雾涌入鼻腔，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泪水顺着咳嗽滑落眼角。
成峥看着她笨拙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和你吃饭时，你也是这样被我吓得咳个不停。”
林沫沫也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我差点以为你借工作之名对我进行骚扰呢，吓得不轻。”
她不死心地再尝试了一口，这次好多了，起码没再咳嗽。成峥看她这模样，起身把烟从她嘴里抽了回来，放进自己嘴里，坏笑着说：“你猜得没错，我当时就是故意的。可惜你太冷了，冷得我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魅力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般，彼此不再拘谨，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伪装，没有欺骗，也没有控制与被控制，有得只有诚实。两个人像是多年的老友，敞开心扉，细数着彼此间的点滴，诉说着内心那些隐秘的情感。房间里的气氛温柔而平和，黑夜就这样悄然逝去。
直到天边微微泛起亮光，他们才停下来，走到阳台上，默默等待着今天的第一缕阳光。
“喝点茶吧。”成峥从林沫沫身后递过一杯温热的茶，轻声说道。
“谢谢。”林沫沫双手捧住茶杯，感受着那份温暖，目光投向东边即将升起的朝阳。
“沫沫。”成峥的声音低沉，在她身后轻轻呼唤。林沫沫闻声回头，看到成峥深情地望着她，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
他微笑着开口：“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前程似锦，未来美好。”话音刚落，第一缕阳光洒在成峥的脸上，那温暖的光线让他整个人显得柔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