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称呼,实质我什么也给不了他。
江以南并不为此委屈,依旧腻腻的抓着我的手移到唇边,含着我指节暖一会儿,又一下接一下的蹭。
小猫救场还是及时的,正在尴尬的时候,茸茸就窜进屋里来,伸着爪子对着床板一下下的挠,嘴里还止不住“喵喵”的叫着,江以南惊喜一瞬,松开我向床下望去。
“这哪儿来的小猫啊?你买的?”他笑嘻嘻的把小猫抱上床,开了床边的小灯,灯光下,小猫的毛发散着金灿灿的光,不出所料他喜欢的很,俯下身轻轻揉了揉猫头。
“嗯,你不是早说想养嘛,昨晚上回来还早,路过宠物店就进去看了眼。”我应声道。
进宠物店确实是为了他,不过在看见这只肥的可爱的金渐层的时候,心里浮现的却是上一世结婚时候跟高辛辞一块养的大橘,可惜没养多久,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压死了,我哭了几天慢慢也就忘了,昨天看见这只才突然想起来。
心里又是一阵儿落寞,悄悄叹了口气,在江以南再抬头看我前恢复如常,他好好搂过我抱了抱。
“谢谢你宝宝,每句话都放在心上,你对我真好。”江以南笑眯眯道,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我也以笑回应,好在他从不嫌我某些时候笨拙的敷衍,亲了亲我额头后注意力又移到小猫上去了,问了小猫的名字,随后就一直“茸茸”“茸茸”的叫着。
不过,显然老天爷是不会让我这么安宁的享受人生的,三年来我哥依旧秉持“我的每一个男朋友都是人贩子”的思想,严格把控着我的恋爱生活,我离开他的视线,三个小时是问题开端,五个小时是我又野了,七个小时他会开始抓耳挠腮浑身不舒坦,而十个小时以上,他会立马查我定位叫人把我抓回去。
而这趟来商临苑陪江以南,整整一晚上,正好十个小时,我哥开始夺命连环call了,响亮的最炫民族风响起的时候差点给我创床下去。
“谁啊?”江以南偏了偏头。
我扫一眼立刻把手机收起来,挡住他那只可怜巴巴的狐狸眼睛,手指移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我猜你应该不想知道。”
“哥哥啊……”他苦笑笑,缩着脑袋抱被子和小猫去另一边了,我才平下气,稍做准备之后接听电话。
“傅!惜!时!大晚上不回家你又跑哪儿去了!”
我哥的声音差点穿破我耳膜,我连忙将手机拿远了,直到音量降了才收回,苦兮兮的回复:“诶呀哥,我在家啊。”
“哦?在家?岚山院哪个犄角旮旯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刨了个地道啊?”
“我在商临苑呢,我都半个月没来了,总不能我人还在却提前让默读感受到守寡的感觉吧……你放心好了,我都二十多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喔,二十一好成熟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八十我也是你哥,你跟那疯狐狸在一块我才更不放心你呢,晚上回家别乱跑听见没有!”
“知道啦哥哥——”
我耳朵肩膀夹着手机,抽出空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眼表,才发觉这刚早上七点钟,一般我哥就算要捞我回家也不会这么早叫我起床。
“哥你找我有事儿啊?这么早就起床。”
“诶呦,让你这么一说我把正事都忘了,赶紧回来昂,跟你嫂子招呼搬家了。”我哥“嘶”了一声后说。
“搬家?”
我愣了一瞬,寻思岚山院住挺好的,突然又要走了,不过转念一想,本来我哥买这套房子也就是暂住,他婚房没装修好,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换了衣服回去。
其实说是让我招呼,我也没什么可做的,大概是因为他和清云哥都出差了,所以才让我陪陪嫂子,我到的时候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还进进出出的工人都是在帮着佣人叔叔阿姨把他们的行李抬到北星楼去。
车停在门楼前的停车场,我仰头瞧了瞧新房子的名字:锵山新月。
好奇怪的名字,没榭雨书和好听,而且不像一栋楼,感觉还不如岚山院正常,不过这种东西如果出现在傅家就会突然正常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打的头,搞得全家都神经兮兮的、不管干啥都要高大上以及装神秘,莫名其妙,也可能……是我不懂欣赏?
琢磨的功夫,嫂子已经出来了,拉着我往里走,一面介绍着:“新家可算是装好了,虽然有点仓促,不过大体都没什么问题,搬家说是最多一周就都收拾过来了。”
“我看挺好的,咱们也没什么东西要搬,岚山院没住多久,也就是些个衣服首饰,家具什么的都换新了。”我一面向里张望一面说。
锵山是伴山别墅,格局跟榭雨书和差不多,也是五栋楼,一个主屋,一个宴会厅,一个餐厅,剩下两个稍有改变,榭雨书和的南楼相当于侧屋,比主屋稍逊,一般不住人,当做客房招待客人,这里的南楼含括了一个天然温泉,看起来倒不像是给客人住的,跟中院主屋不相上下,客房则合并到了宴会厅那栋楼,往上多盖了两层。
榭雨书和的北苑是放资料和杂物的库房,佣人楼是另外造出来的,而锵山的合并了,五六层是信息库和仓库,看上去也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