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墨神相伴，陆鹭每时每刻，都能嗅到墨神身上，令她莫名放松、精神安宁的冰雪味儿。
陆鹭嗅他身上的气味，如同嗅到了，如空气般不可或缺的气，他走哪儿，陆鹭就紧紧跟到哪儿。
陆鹭发现，墨神一旦背起东西或者思考起事情来，就像那不安分的飞鸟，无法忍受在一个地方长久地停留。
一背单词或者读书，他就在别墅的三层间来回穿梭。
外面的花园也走了两圈。
直到第三天要上学，两人凌晨三点，如幽灵般躺上房车，然后悄无声息地出发，墨神也像哑巴一样没怎么跟陆鹭说话。
除了陆鹭像只小麻雀一样一直跟他叽叽喳喳地说话，两人登上了房车二楼的床铺。
陆鹭轻轻捏着他的胳膊，墨神既不挥开她的手，但也不想理她。
“墨神，要不你跟我走读吧。”
“那你跟姜夏分手。”张墨躺床上后，直接合眼欲睡。
陆鹭这三天，那两人的微信都没有回过。
陆鹭伸腿儿，压盘在墨神身上，脸颊蹭着他的胳膊，声音撒娇般娇俏，“不行，不能分手，分手了，你什么借口霸凌我？”
张墨不再说话，很快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
张墨先进的校门。
陆鹭点开校群。
【墨神回来了！我的学习动力又又又又回来了，啊啊啊啊啊！】
【墨神这次回来后，状态比之前好的多了，怎么回事儿？】
【墨神不会被滋养过了吧！墨神这体质！不被滋养，怎么会这么容光焕发！】
【群管！群管呢！？把楼上拖出去！胡说八道什么呢！不过墨神这模样，我确实有点担心墨神的身体了！】
【请大家谨慎发言，楼上两位已被禁言两小时。】
【我爱墨神！墨神不在这两天，我茶不思、饭不想！刷题都不香了！】
……
过了十分钟，陆鹭才下车。
进班。
班内气氛霎时一如既往地凝重，陈冰月看到陆鹭很是开心地挥了挥手。
陆鹭回头瞄了眼，姜夏。姜夏察觉她的目光，回以友善又有点讨好、怯懦地微笑。
陆鹭又想起，她跟墨神在车上的亲吻，是她主动的，墨神当时明显心理受了一定程度的冲击，说她在趁人之危，也不为过。
陆鹭感觉自己这样，好像、是不是偷偷给姜夏带了顶小绿帽子？
——
张墨正在写题，李嘉轩侧脸望他。
“怎么去了那么久？”
张墨顿了顿笔，转了转，调整下笔的角度，将溢墨的位置转开，并不抬头，声线无悲无喜，“之前不都这么久？”
每次催债的来，学校为了防止骚乱，他就会被送出去。
但学校也保证，要是出了事，学校会告他们。
至于怎么告，张墨就不知道了。
张墨也不想知道。
于舒跟李嘉轩对视一眼。
——
“陆家不是帮你还了吗？”李嘉轩压低声音问他。
张墨放下笔，鼻子重重呼出了口气，声音里有薄怒，“你们知道还问我？”
李嘉轩轻笑，“别生气，别生气！墨神。我主要想知道，你在陆家三天，住的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张墨没好气。
“怎么不关，咱不是要霸凌陆鹭吗？你跟她住了三天，我们还继续吗？”李嘉轩温声哄张墨。
张墨似乎有点难受，扭头刷题，分散注意力，“继续，她想出国留学。”
李嘉轩的眼珠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直直地望着身侧的张墨，继续对他温声细语，“墨神，之前没人动你，是你身上背着债务，现在陆家替你还了。别人也不敢动你，你算是陆家罩着，要是陆鹭真的走了……”
李嘉轩从他笔袋里，拿出一只笔头没有开封的笔，在张墨指节分明、指节泛着剔透粉色的羊脂白玉般手背上，敲动。
眼看着那被敲处，被敲得发红。
“啪嗒。”
“啪嗒。”
……
“太貌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慵懒松弛的气音。
张墨望着敲在他手背上的那只笔，直接拿了过来，放进自己的笔袋里。
李嘉轩：……
“我又决定不了什么，到那种地步再说。”张墨清淡的公子音，夹杂着不忿与不屑。
“墨神，我跟于舒不好吗？对比稀女的数量，稀男有的是，多半貌美、聪慧、身材又好。陆鹭母亲肯定会给她找好的。”李嘉轩又柔声、放低身段劝他。
稀男跟稀女的比例10：1。
张墨蹙眉，盯着李嘉轩，“你们要是想玩玩儿，对象不要选我。我的体质，玩儿不起。”
“我们为什么跟你就只是玩玩儿？你可是中考状元。”李嘉轩柔声。
“那你们为什么没想过给我还账。”
“我们跟陆鹭不一样，她将来又不用扛起家族重担，她家直接给她找个门当户对，各方面都优秀的双儿，什么都有了，我们就不行。还需要靠自己……”
“那你还说跟我不是玩玩儿而已？我要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