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粤理清楚了以后,便明白莫霄煜为何会让自己安心了。 因为,这根本就无法成为苏望山谋杀的证据! 果然,在堂上,苏望山据理力争。 “我之所以跟踪她,是因为我发现她偷院长布置给大家的课业答案,我只是想要抓她个现行而已。” 而,举报的那个学子,也只是见了那么一次而已。 追根究底,会来这么一出,还是嫉妒心作祟。 “你胡说!” 就在案件明了的时候,一个壮汉从衙门外冲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冲着里长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啊!我家婆娘死得委屈啊!您可别给那些个牙尖嘴利的蒙骗了,他们根本就是想要赖账!” 有了这壮汉的加入,案件一下子就复杂了。 里长询问了壮汉的身份后,才知道,这个壮汉,是死者的夫君。 他一口咬定,自己婆娘是个为人和善,老实巴交的人。 认定,她的死,就是苏望山所为! 望着跪在地上,哭的凄凉的大汉,林菲粤冷笑。 “看你哭的这般凄惨,看来是与死者夫妻感情甚笃啊!” “那是自然!可怜我那婆娘,就只剩下我一人在世上苟活……” 壮汉哇哇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猛男一落泪,在外面吃瓜的群众们,纷纷开始偏向于壮汉。 对着苏望山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天啊,真是看不出来,长得那么俊朗,心却那么狠!居然杀人抛尸!” “是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样子的学子,简直是为我们谭镇丢脸!” “……” 苏望山气愤不已,可学院里,没有学过这些东西。 他一着急,脑子一片空白,连反驳也忘了。 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 “你既然说你与死者,夫妻感情甚笃,可据我所知,死者是在年前就死了的。” 林菲粤等着外面的人把话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壮汉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壮汉不以为然:“对呀,那又怎么样!” 什么时候死的,与他们夫妻感情有什么关系? 林菲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壮汉。 “你既然与你夫人感情好,可为何她年前不见了,你都不来衙门报官?反而是现在出来装作一片深情?” 壮汉一愣,没想到林菲粤口齿如此凌厉! “我,我以为她回娘家去了……” 壮汉支吾一声道,可他这模样,显然落了下风。 外面看热闹的民众开始纷纷指责起,这个昧地瞒天的家伙。 “大人!虽然发现死者的时候,文渊书院已经放假,但经过仵作查验,死者死的时候,书院根本就没有放假。” 没有放假,就说明学子们都在学院里,又怎么能独自一人跑到城外的小河边,把人给杀了呢? 案件,很快就有了决断,虽然没查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但苏望山的清白,算是清洗透彻了。 院长看向林菲粤时,满眼的赞赏之色。 有这样的母亲,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他很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望着神态有些萎靡的苏望山,院长破例,让苏望山提前回家准备上京之事。 立春后,时间就过的飞快。 春闱是在二月初七,算着日子,林菲粤准备过了元宵再走。 元宵佳节,谭镇有庙会,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苏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赵雨岚说什么,都要拉着婆婆去庙里烧烧香拜拜佛,去去晦气。 无奈,林菲粤只好与她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