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轮到你送我东西了?
好大的口气!难不成,当上了良娣,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妃了?
江彩儿冲我挑了下眉头,一副靠着肚子上位的挑衅,“姐姐快来呀,相中了什么,尽管和妹妹说,虽然这是皇上赐予我腹中孩儿的,但我这个当娘的,也有权利替他送于姐姐。”
说罢,她的手轻覆上她的小腹。仿佛,在向我炫耀!
不过是个勾引男人未婚先孕的贱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真以为自己能当皇太后?当个良娣,眼睛就长到头顶上了?
刚进门,就想拿着母凭子贵的派头压我?我还真是给你脸了!
我笑意盈盈的说,“也是,你的孩儿若是出生,理应叫我一声母亲的!”即便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照样也得叫我娘!“我这当娘亲的,拿他些东西,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我大方的走了过去,翻看着那些珍宝,捡起一颗东珠,捏在两指之间把玩,“这珠子论个头,勉强够级,但,论色泽,却勉强算个中等。”
我扔下手里的东珠,又拿起一柄翡翠如意,“这如意的寓意倒是好的很,只是,这皇宫之中也有次
品,这翡翠的品相,却不是什么极品,不过是平常的东西!可惜了这寓意,本来是吉祥如意,心想事成之意,让我看来,反而是驳了这层寓意!”说罢,我的眸子盯了眼她的肚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诅咒我们良娣这一胎不能一举得男吗?”江彩儿从家里带来的小婢女就敢冲我比比划划。
虽然我也是下人出身,但你算哪根葱?
我咧了咧嘴角,斜了她一眼,“如果万事都靠诅咒灵验,那人人都应该在家诅咒自己的仇人,还府做什么?再者说,我不过说那如意的成色对不起它的寓意而已,你为何会扯上你家良娣的肚子?依我看,不是我诅咒你家良娣生不出皇子,倒像是你在诅咒呢?”
那小丫头年纪不大,可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人,不可貌相。
毕竟谁也不知道,我的温婉外表之下,却也是一颗虎狼之心!
江彩儿抚着自己的腹部,眸中毫无友好之色,“都说姐姐巧舌如簧,今儿一见,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我从不与亲近之人争辩,能说出这话之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妹妹还是少与这种人来往的好
!”江彩儿的脸色略微的有些发青。
“你们干什么呢?”沈诺见我与江彩儿站在一起,可能以为,我想要接纳她的存在吧。
虽然作为太子,理应三妻四妾,可他答应于我的全然都忘记了,我又怎么可能好心到接受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我冷哼一声,“自是在聊天,太子无需担心,我不会对你的皇子和良娣做什么的!”我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是想把江彩儿纳进诺泱宫,只不过一直碍着我这一块,外加,碍着他曾对我许下的诺言!可有了皇上撑腰,他的腰杆子就硬气起来。
他以为,我被迫接受这个事实,会慢慢的习以为常,最后全然接受!他做梦!
“兰因,我没那个意思。”
他想向我解释,却被我打断,“事已至此,太子无需向我解释,我还没瞎,都能看在眼里。”他向我们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我却讳莫如深的避开了。
毕竟,我还没有原谅他,而且,人都已经进了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若真心爱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进门!
也许,你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撕心裂肺的爱我。
也许,这一次,我又错
付了。
院子里,依旧叽叽喳喳,一片欣喜,不会因为我的不存在,而变得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凉初进来和我说,“郡主,宫门外有个人求见,说是李将军府上的杂役,找你有要事相商!”
将军府的杂役?找我?
这人没别人,肯定是洛安!
莫不是胎记男又有什么线索了?我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包括在沈诺的众目睽睽之下,匆匆的,出了诺泱宫。
眼下,若想查沉寂寨之事,唯一的下手点只有胎记男!也许,找到他,一切谜团就全都解开了。
“郡主!”我还没到宫门,就见洛安在门外冲我招手,生怕我看不见他那小矮个,动不动还窜起来,一个劲儿的冲我挥舞着手臂。
“好端端的来做什么?”我问。
他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我刚才看到那人了!”
我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谁?”
“啧,就是那个供我们箭矢的人啊!”他指着宫门口,“我眼睁睁的见他从那条巷子里出来,一直跟着他,谁成想,他进了宫了!我进不去呀,就,就没跟上!”
那人,果然是宫里的人!
“你可认清了?”
“当然认清了,他今天穿的一身深蓝色的衣服!”
深蓝色?
我在宫里许久,深知这种颜色是太监服的颜色!而且,能穿的上深蓝色的太监服的,只有皇上,太子以及皇后和公主,还有各宫主妃身边的大太监才可以穿的,妃以下的,和其他杂役太监均是浅蓝色!
薏宁身边根本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