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路风尘兼着心焦火焚,好好让翰林金紫医官为宗相公调养一下……”
宗泽殿上挑刺,李鄂也不以为意,嘱咐了几句,便转身退出了妙玉观。
他这一走,曹曚身边的带甲之人,便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了。
“既然城防无事,今日殿议作罢,十日之后再开!”
李鄂走了,妙玉观大殿之中便冷了场。
慕容太后这边也没给任何人面子,也不管宗泽出言挽留,便也起驾转身,退出了殿议。
慕容太后一走,宗泽便知说错了话。
想及慕容太后上殿时,正经的凤冠霞帔、朱青袆衣。
再想及新皇赵构在应天府登极时所用民间朱锦、旧改的幞头,宗泽不禁大摇其头。
新皇一个胆怯,便失了大宋的正统,若这是汴京的阳谋,那奔至淮南的新皇,即便在外,那也一样是汴京慕容太后的傀儡。
只因新皇错失了登极之地,汴京不失,他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新皇,一旦汴京的慕容太后问责,大事小情不论对错,错的都是新皇赵构。
若新皇在汴京城外但凡有错失之处,那汴京废立也不过一道懿旨诏书的事儿。
皇位至尊至贵,登极必然要至正至刚才好,差了一丝,德行也就没了。
汴京不失,新皇不进便是失了国难时的大义。
皇太后相召,且扶原本的康王为新皇,赵构不遵懿旨,便是不孝。
孝义不全便不是新君,登极与否,卵用没有。
再有,新皇赵构还没有大宋的皇帝之宝,随便刻个印玺诏命天下也是伪诏骄诏。
人慕容太后用的是太后之宝跟皇帝之宝,你一个新皇,即便刻了皇帝之宝,大宋的路府州县,也不会认的。
别人不识得大宋皇帝之宝,路府州县的官员,可是识得的。
奉武头陀李鄂的不端行为,也让宗泽有些忧虑,如今看来这汴京城中并非是慕容一家说了算。
所谓荡北军,一听名号便是针对金贼的报复性军团,若如此,汴京以及淮南的许多事,便值得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