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严柳黑化之前胆小怯懦、任人欺负,甚至在拜入云燃下后,分明与贺兰庭、谢小风两个师兄的身份并高下之分,他是本能的对着两人极尽讨好之能事。
那梦中严柳对云燃的表,看似是因为严柳对师尊心别样情愫,师尊又太过高高在、孤天皎月,所以才刺痛严柳那点脆弱的自尊心,叫他因爱恨,但仔细想来,那梦中严柳若真爱云燃,沈忆寒实在法想象什么样的爱,是处心积虑要毁对方的一切、叫对方身败名裂?
沈忆寒本以为严柳这人的性情就是如此扭曲,所以他的爱……大约也不能被常人所理解。
然而如今看到他对李临山所做的一切后,似乎又全然不是如此。
那就只一个解释——
梦中的严柳或许根本不是爱阿燃,他的情或许真的自惭形秽、嫉妒、怨恨,但不是爱。
至于他谢小风、贺兰庭提那样的意,倒未必全是因为想害阿燃。
在那梦中,这三个人始终并非一条心,后来云燃脱离昆吾剑派以后,便更是如此。
谢小风魔修身份暴露,也是因为严柳给他贺兰庭支得那个意。
严柳心胸狭隘、记仇、阴暗是真,但不可否认,他也的确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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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柳:“……多谢沈宗关怀。”
沈忆寒看着他低垂着的头,心念微动,忽然出一个意来,面却只笑笑,:“严子,不必如此拘礼,我与你李大哥,也是数百的朋友,从前刚筑基时便认得的,你既认他做你的大哥,那我自然也将你当作自家后辈看待,你若不嫌弃,我叫你一声阿柳——不知严子可会觉得,我这做长辈的倚老卖老、太不见外?”
他身为一宗之,与一个小辈,这话却说得可以说是温柔亲、半点没端长辈架子,严柳听,果然些讶异,抬眸看看沈忆寒,小声:“沈宗……前辈客气,晚辈蒙受前辈救命之恩,前辈想怎么叫都可以……自然是并不妥的。”
沈忆寒走到燕子徐身边,按着一头雾水的徒儿也在海边重新又坐下,将灵犀很随意的摆到两人腿,指下一拨,灵犀便出一阵清冽的清音,未曲谱,却恰然成句,十分动听。
他拨完这一下,才仰头看向严柳笑:“既然如此,你也坐吧,不必站着,岂不累得慌么?”
严柳抿抿唇,依言坐下,姿态却是些拘谨。
小石头见状,凑过来,跪坐在沈忆寒燕子徐二人面前,睁圆眼:“小寒,你刚才拨那一下,子徐哥哥好不一样!”
她随性而言,沈忆寒燕子徐这对师徒的辈分,却在她嘴里乱成一团,燕子徐闻言显也吓一跳,张张嘴忙要纠正,沈忆寒却按按燕子徐的手。
沈忆寒继续:“严子,我知临山如今这副模样,死不知,你这一路心里挂念他,所以才郁郁不欢。”
严柳没说话,只是听他提起李临山,嘴唇喏喏,半晌低下头,眼眶微微些红,:“我欠李大哥的……下辈子也不完,若不是我写信,求他送我去昆吾剑派,李大哥也不会变成在这样。”
沈忆寒看他半晌,终于能确定,严柳从当日他相遇到此刻,他对李临山表出来的一切,都并非佯装作伪。
既然如此,那梦中的一切也就迹可循。
严柳对阿燃所谓的爱慕,只怕根本不是爱慕,他心中真正重视的,早经另其人。
沈忆寒想想,:“我昨日到岛后,就传讯给长青丹宗,将临山的情况与他说,只是如今各大派忙于讨伐围剿洞神宫之事,他恐怕一时也顾不回话。”
严柳听见洞神宫这三个字,明显语气一顿,:“洞神宫……便是炼制那些尸傀儡……害李大哥的魔修吗?”
沈忆寒点点头,:“子徐应当都同你说吧。”
严柳:“嗯。”
沈忆寒:“我妙音宗小户小,先前本来并未打算参与此次围剿,但洞神宫欺人太甚,又害临山,其中似乎甚多蹊跷之处,如今……只怕是免不得走这趟。”
严柳闻言,忍不住问:“洞神宫远在北域,为何尸傀儡会出在潮风城?”
他纪毕竟轻,虽然能勉力控制语气如常,提到洞神宫三个字时,抓着衣袖下摆的指节却都用力得微微泛白。
沈忆寒见状,眼睑一动——
他自然认出,这是那梦中严柳每每心中恨毒某人、某事时,才会的动作。
沈忆寒顿顿,:“沈某与洞神宫并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