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到手,偏偏他扎到了手,倒不怀疑她是故意为之。既然不是故意,说明什呢,说明她自己做灯笼时不用心,刺都没刮干净,一看就知道在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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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多半是来他这儿讨人情的,但他明显没了心情,直接掐断了她的心思,“小娘子的心意我领了,可惜你也看到了,我被你的灯笼扎伤,不仅没到半点好处,还见了血,实在没了好心情,法答应你接下来的请求,小娘子还是请回吧,下回做灯笼,记认真仔细,旁人也就算了,别自己扎伤。”
这小心眼儿,当真是一点都不饶人。
可能怎办,是她办坏了事,害人家手指头多了窟窿,站着人都矮了一截,只能道歉弥补:“郎君是我不,为了补偿郎君,明日等郎君下值回来,我亲自郎君烧饭。”
这话倒让谢劭很意外。
一面佩服她为了去明家真能豁出去,一面又好奇她能烧出什样的饭菜,于是含糊其辞地道:“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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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愈合很快,到了第二日早上,几乎都结痂了,怕去上值引人瞩目,谢劭纱布取了下来。
谁知当日在王府遇到了明家二子。
上回明家二子替周夫人宫中杨淑妃送了一封信,今日周夫人人宴请到府上,以表激。
午宴时,也谢劭和几位幕僚一并叫了过去。
之前谢劭和明家二子打过交道,并不相熟,见面寒暄了几句,各自坐在位置上,免不其留意了来。
谈吐体,不急不躁,倒是担温润儒雅的称号。
正赞叹小娘子眼光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等住她,周夫人突然做了媒,“瞧我这记性,二子许的是哪家姑娘?”
明二子面色略微尴尬,礼貌地应道,“回禀夫人,晚辈还不曾许亲。”
周夫人一愣,“如青才俊,竟然还没许亲,凤城这些姑娘的眼睛也不知道瞟到哪儿去了。”待明家娘子嫁入王府,便也是一家人了,笑着道:“二子若不介意,日后我帮你留意一番可行?”
谢劭不动声色地瞟向明二子,眼见他的耳根慢慢红透,犹豫片刻,便朝着周夫人额首回道:“有劳周夫人了。”
完了。
收回目光,不觉替小娘子惋惜了来,为她绝食了一日的郎君,恐怕等不到她了。
心头莫名多了一份快意,恨不立马回去与小娘子分享,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被打击后的失落表情,悲伤可怜极了。
下值时也没耽搁,径直回到了谢府,跨进府门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这头还没走到游园呢,便见小娘子竟然主动迎了出来,在长廊另一头见到他,远远便招呼:“郎君,郎君......”
这般高兴,都让人不忍心打击她了。
等人到了跟前,还没等他开口,小娘子先一抓住他胳膊,就势一拽他拉近,随后踮脚尖,一巴掌挡在他耳朵边上,悄声道,“郎君,凤城刚刚来了调令,大子去东都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