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弗延抽烟。
第一次是去年灿联的乔迁晚宴上,她看到大宛给蒋弗延点烟。
第二次是前阵子,在公司里,沈幼恩无意间摸索到天台上面,发现蒋弗延一个人在那里抽烟,不过蒋弗延没瞧见她,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悄悄地从天台撤走了,之后也再没上去,怕又不小心偶遇蒋弗延。
吞云吐雾中的蒋弗延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
不过轻飘飘看一眼,很快就轻飘飘地转回去。
沈幼恩本来也不想理他。
她在想,蒋弗延多半也是被雨给困住了所以才停在这里。
要沈幼恩回上面去找蒋序借伞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没办法打电话给细祖来给她送伞,因为这几天细祖恰好被她差遣去办事了,不在。
沈幼恩这思忖的功夫间,发现蒋弗延一根烟抽完了,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伞,撑开来。
那把伞很大,别说两个撑,三个人都没问题——啊呸,应该是“别说一个人撑,s三个人撑都没问题”,否则显得好像她想要跟蒋弗延一起撑伞似的。
摆在沈幼恩面前的事实是,不仅她不想跟蒋弗延撑伞,蒋弗延压根也没想带上她。
他撑开伞之后看也没看她一眼,兀自悠哉悠哉地走入雨中。
沈幼恩莫名瞧出了一股显摆的架势,一股他有伞而她没伞的气死她不偿命的显摆架势。
她才不!稀!罕!
他该不会以为她会请他帮忙送她一段路吧?
轻轻哼了哼,沈幼恩憋足一股气,果断直接冲进雨里——冒雨跑回去不就好了?反正回去洗澡就可以了。
很快,沈幼恩跑着越过了蒋弗延,变到了蒋弗延的前方。
老天爷却好像成心跟她做对、要她在蒋弗延面前出丑,也不知脚下怎么就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块,松动得还特别厉害,沈幼恩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