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幸福的泪水。
卓玉树艰难抬起苦劳枯朽的手，准备为陆欣瑶擦干眼泪。
“两个孽障，想这样死，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轰入洞房，洞府石门直接被轰开。
卓玉树两人想要艰难站起，因为声音的主人，来自宗主韦天乌。
他们不清楚发生何事，宗主如此动怒。
“住手！”
又一道声音响起。
“陈道友........不......陈前辈！”
这道声音，对他们两人而言，永远不会忘记。
正是陈子墨。
他们没有想到，陈子墨来到了摘星宗，来到了他们身前。
“欣瑶拜见陈前辈！”
“两位道友，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陈子墨看到此幕，也有些伤感，多年未见，没有想到再相见时，会是这等场景。
两人的寿元已到，即将逝去。
完全不是他见到时的模样，苍老的面庞，留下岁月痕迹。
而他陈子墨，还是以前的样貌，没有任何改变。
中间的反差太大了。
韦天乌等人听到陈子墨的话，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同时又是一阵后怕，特别是韦天乌，刚刚他说了什么。
以目前的情况，他们此前的猜测，可能都错了。
陈子墨与修明老魔之间，可能没有仇怨，甚至还可能留下了一段情份。
可被他们亲手摧毁了。
“你们先离开吧，让我与两位道友单独待一会。”
“是是是，陈族长！”
众人连忙答应，赶紧离开，更不敢随意探查，谁敢探查呢。
“我见过你们。”
“陈族长，这位是........”
陈某的女儿，陈贤灵。
“原来是令千金，第一次见，没有准备礼物，还望见谅。”
“灵儿都说了，见过你们。”
那句话，自然是从陈贤灵口中说出，她的确见过卓玉树两人，在大荒域时，他们去过陈氏家族。
只不过，他们不清楚陈贤灵的存在。
虽然卓玉树两人苍老不已，不过，陈贤灵还是一眼便认出他们。
“啊，我们见过？”
“自然，不过，你们没有见过灵儿而已。”
“只是，你们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灵儿，不得无礼。”
“爹爹，灵儿说的是事实嘛，你看他们，都老成什么样子了，而且，马上就要死了。”
“小马，你带灵儿出去。”
飞霜千里驹也是一阵摇头，对陈贤灵甚是无语，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
它都说不出来。
毕竟两人已经快要归西了。
如果不是出手控制的话，现在已经归西了。
不过，也控制不了多久，最多半炷香吧。
也许半炷香可能都坚持不了。
他们的寿元，只剩下最后一丝。
“两位道友，陈某替灵儿向你们说声抱歉。”
“陈前辈，我们本就是将死之人，不会在意，最后在死前，能够再见前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哎，陈某也没有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等情景。”
“卓道友，以你们的天资，再加上摘星宗这座超级势力的资源，很大机会晋升元婴期，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陈子墨的确有些不解，相对于整个修炼生涯，与两人接触的时间，其实不长，但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故人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弱小时期的故人。
看到他们的样子，即将逝去，不免有些伤感。
修士最大的敌人是谁，寿元啊。
如果无法晋升，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寿元枯竭而亡。
此刻的卓玉树两人，便是真实写照。
不知不觉中，让陈子墨体悟更深。
对于卓玉树两人，他们的天资，他还是清楚一些，晋升元婴期，的确有着很大的机会。
何况，他们身处在一座超级势力，如果拥有培养的价值，相信摘星宗会不遗余力培养。
出窍期强者，的确是宗门最强的力量，可如果没有后续的新生力量涌向，迟早有一日，会走向衰弱。
没有谁不明白此道理，作为超级宗门的摘星宗，更明白了。
想要维持超级势力的地位，便需要源源不断，培养出窍期强者。
那些修士能够拥有晋升出窍期的希望，自然是元婴期了。
如果宗门有弟子拥有突破元婴期的希望，必定会全力培养，帮助其晋升，未来才有机会冲击出窍期。
宗门内才能源源不断诞生出窍期强者，才能维持宗门鼎盛之势。
何况，卓玉树两人的师尊修明老魔，修为不弱，乃是一位元婴期强者，在摘星宗的地位，虽然无法与出窍期相比，但凭借元婴期境界，还是拥有不错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更不会缺少资源了。
可偏偏两人都每一个人成功。
甚至，他们的境界，还停留在结丹初期，卓玉树也不过是结丹初期巅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