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掌教身上吧?” 那神识嘶声笑:“沈掌教厉害,沈掌教猜得不错,正是这样。” 沈行川却心平气和:“我猜的必然是错的。” 神识一怔。 沈行川:“没有玉京门历代掌教的血统正脉,你纵是邪魔歪道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寄生。而你却如此承认……你是何居心?” 那神识不吭气了。 沈行川:“你轻而易举要我杀缇婴和江雪禾,如今又轻而易举地放弃。依我看,你本来就不想杀。你只是在试探我。” 沈行川沉吟:“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的徒儿,你不过是试探如今玉京门的实力、我的实力……看能否吞噬我。你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神识半晌道:“不愧是沈行川。” 它先前跟着白掌教时,白掌教对五大长老中,最为举棋不定的,就是沈行川。白掌教判断不出沈行川是善是恶,是一心的剑修,还是另有图谋。 白掌教不敢将玉京门交到沈行川手中。 但是神识如今寄生于沈行川,它已经从沈行川的神魂中看到,沈行川是如何谋算一切,把掌教之位算到自己手中的。 神识:“……你不是寻常的剑修。” 沈行川淡声:“只会练剑,护不住自己想护之人。这是我从五岁就明白的道理。” 神识一怔。 沈行川:“你看到我五岁的记忆了,是吧?为何不说话?持月剑的一次次失忆,黄泉峰中镇压的无支秽,你全都知道吧? “你到底是何人?” 神识冷笑:“你一辈子都猜不出来的。” 沈行川:“那就杀你一辈子。” 神识尖叫:“你不敢!你是玉京门掌教,你不能一直闭关对付我……” 沈行川慢声:“我将玉京门交给沈玉舒时,便已经做好与你磋磨一辈子的打算。” 神识:“等你死了,我可以寄生下一任掌教……” 沈行川微笑:“且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双目一寒,剑意再次劈下。 修剑者,最厉害的人,可以修出自己的剑意。 沈行川修出剑意才没多久,他没想过第一次剑意会用在这种地方。 但是无妨。 此生不逆则退,他必然一步步朝山上走。 他之道,绝不会退。 -- 夜间,江雪禾在一拍卖行外,与人打听梦貘珠的消息。 拍卖行中有人拍卖这个消息,但拍卖楼的进出,都需要资格。 江雪禾与拍卖楼的掌事轻声细语地说话,忽然间,眼前骤然一亮。 放于乾坤袋的传音符亮了。 他拍响传音符,听到少女脆声:“师兄,我试一试雪上符。” 于是, 江雪禾眼前一道银河如红尘铺开, 期间星河流转,银光闪烁,一盏摇摇晃晃的天灯,升上空。 晕晕灯火照耀他的眼睛。 他起初凝望不语,片刻后,他听到了旁边掌事与路人惊讶的私语: “怎么有人放天灯?” “好漂亮的灯!” 江雪禾一怔,立刻问旁边人:“你们看得到?” 众人奇怪:“看得到啊。” 江雪禾一顿,后知后觉:糟了。 与师妹联手创雪上符时,忘了加一道锁了。 于是,江雪禾此间,他仰头间,众人与他一同仰头,感慨今夜的星空之耀之美,那盏飞上半空的灯,寄予着怎样深厚的情意。 他们最终讨论出来,言之凿凿:“必是向人求爱了。” “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条街这么多人,是给哪位美人放的灯?” 他们说话间,见江雪禾摘了风帽。 少年将风帽抱于怀中,仰着眼看天上的灯。他颈上若有若无的伤痕让人吃惊并后怕,他的脸容清隽双目泠泠,一身雪衣无风自扬。 掌事后知后觉:这也是一位美人。 江雪禾看着半空。 他不说话,周围人已经在说:“咦,第二盏灯升上去了……” -- 雪上符亮,星河银灯到眼前。 一盏灯是,想他。 两盏灯是,好想。 二盏灯是,要他回去。 -- 江雪禾屏着呼吸等待,但是一个呼吸过去、两个呼吸过去……天上银河变黯,两盏灯淹没于尘寰中,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