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杀了他更加让他痛苦。“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居间惠走到大古的旁边，依靠着走廊的栏杆，看着那些被驱赶，哭天喊地，求帝国官员给一条活路的难民。“在中美洲的哥斯达黎加，有一种名为丽龟的乌龟，它们会在繁殖季节集体产卵。两个月后，那些小丽龟就会出世。可有一种鸟，叫做军舰鸟会以刚刚出生的小丽龟为食物，小丽龟只要一爬出沙地就会被抓走吃掉。为了提高存活率，这种丽龟一出生就有一种很残忍的本能，它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一些同伴逼出藏身地，让它们去探路，看那些同伴爬了多远，才会被抓走。如果距离海边很近才被抓走，或是没有被抓走，那些小龟就会像是得到信号那样一拥而出，冲向海面。小丽龟总是会集体冲入海洋，凭借庞大的数量来提升存活率，毕竟军舰鸟一次也只能抓一只，大家一起冲的话，军舰鸟就抓不过来。就算是有少部分的小丽龟被抓，也会活下来很多。而集体冲的信号，就是探路的那些小丽龟的存活率，只要看到存活的几率大，它们就会蜂拥而出。”“直到有一天，有一个游客，他很善良。看到那几个被同伴推出去的小丽龟要被抓走的时候，他就开枪驱赶了那些鸟，让那几只小丽龟成功进入了海洋，一次又一次，他驱赶了几次军舰鸟。看到那些小丽龟成功爬进海洋，那个游客充满了自豪。觉得自己好善良，拯救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他甚至还分享到社交软件上，让别人看看他的善良。另一边，看到那些小丽龟成功爬入海洋里面，其他小丽龟也纷纷爬出了洞穴，朝着海洋奔去，就像是某种连锁反应那样，整个海滩的丽龟幼仔都爬出了洞穴。可那天，整个天空都是军舰鸟，当不计其数的小丽龟冲出巢穴的时候，那些鸟乌压压就像是乌云那样，于是那一年的丽龟幼体的成活率降到有史以来的最低。”居间惠看向大古，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可以救下那些人，但你想过那些可能会因他们而死的人吗？我们向神圣皇帝献出忠诚和性命，而祂则负责团结我们，庇护我们，这是一种平衡，相互反馈的关系。维持这种关系，就能让这个机制运行下去，让帝国不断的壮大，为那些更多的人提供庇护，人们会认识到这个规则，并拥护这种能够给他们带来好处和安全的规则。你善良，就要为那些无辜的人破坏这种机制，就像是拯救了第一只小乌龟的那个游客，可你想过破坏规则带来的后果吗？”“我们现在面对的仅仅只是一群怪兽，等到我们面对的是那些善于篡改心灵的恶魔和那些恐怖到不可名状的敌人呢？你的善良就会让无数人置于险境，遵守规则，才能让我们活下去，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有些事情是很残忍的，可这就是战争，你得要学会适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