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着伸手,想把人脸掰过来看看。然而,手指摸到的并非皮肉,而是粗粝的纱布。将人脸全部过来,他看到上面缠满了纱布,仅露了一双眼和一张脸在外面。沈襄伤得这么严重,需要包成木乃伊?柳川皱起了眉头,对此大为震惊。正想把纱布拆开看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是那种匆匆路过的脚步,而是一步步往门口走的沉重脚步声。薄南辞这么快就回来了?柳川心里一咯噔,赶紧打消拆纱布的念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紧把人带走。他得想个办法,把薄南辞支开。眼眸一转,柳川掏出手机,拨通了安鲁森的电话。“来病房门口帮我把薄南辞支走。”安鲁森非常有骨气,“我说过不会在帮你做任何事。”柳川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立刻找人剁了你父亲的手?”“你!”安鲁森简直要被这人的无耻程度给气死,“你老实回答我,我的父亲的手指就是你找人剁的是不是?”柳川不承认也不否认,威胁道,“你要是不想以后都见不到你父亲,就按照我说的做!”说完,不给安鲁森反应的机会,啪得一声挂掉了电话。门口脚步声,愈发近了。最后脚步声贴着门板停止,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安鲁森气喘吁吁的声音。“薄总,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聊聊。有关沈小姐病情的,请你跟我来。”听到脚步声走远,柳川这才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真是一条好用的狗。”殊不知,安鲁森早就叛变,跟薄南辞夫妇搭伙了。门外两人并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就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站着,等着看柳川下一步的动作。果然片刻之后,全副武装的柳川就推着小推车出来了,与来时的轻松不同,现在推车推得很吃力。“他把人带走了。”薄南辞说着,目光落在推车上装医疗废物的桶上。宝蓝色的桶容量不是很大,刚好能塞下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且不会引人注目。“薄总,我们就这么等他走吗?不跟上去吗?”安鲁森问道。薄南辞摇头,确认道,“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完了吗?”“做完了,”安鲁森回忆,“往她脸上缠了绷带,推了一针麻醉剂,还在皮下植入了东西。”薄南辞颔首,“那就没问题。”说罢,打算回酒店,跟老婆分享这一好消息。s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快步回到酒店,在房间门口敲下三长一短的暗号。酒店里忐忑不安的沈襄,听到如此有节奏的敲门声,便知道是丈夫回来了。她急忙跑过去开门,酒店拖鞋不怎么合脚,跑过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门打开,刚好扑进丈夫怀里。“这么想我?”薄南辞顺势把人抱住,往房间里面带。“才没有。”沈襄依偎在他怀中,没挣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松香味,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没有?那怎么一回来就投怀送抱,这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