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我马上就走了，你为什在这里？”
“就是上看看你。”
“那你就很奇怪了。”
岐玉不理他，己往楼下走。
宿舍区和教学楼有一段距离，一行人在迟到的边缘试探。身为班长，申秋承却不紧不慢，有闲情聊天：“被抓到迟到要被扣一分的。”
“哦，我被老师逮住了就说我是申秋承。”
“宝宝，可是全校只有你一个人留长头发……”
吧。
这下连早餐都不及了。
岐玉惋惜往食堂餐厅的方向瞄了瞄。
忽然间，眼多了一袋牛奶。
司雅逸给他递的，摸上去是温热的。
“给我准备的吗？谢谢。”
“回教室喝吧。”司雅逸捋捋他翘起的头发，“迟到而已，没事的。”
“我可是学生。”
岐玉皱眉说。
隋醒冷不丁说：“岐玉和你不一样。”
“你们打一架？”
年嘉良听到这里，扑哧笑了出。
真是吵死了……
岐玉叼着牛奶匆匆忙忙上楼，踩着铃进教室了。
班主任见三人一起出，惊诧道：“你们昨晚一起打游戏通宵？”
司雅逸没回答。
申秋承笑着否认：“没有，老师，我们只是睡过头。”
有个男同学打岔：“一起睡过头就奇怪了吧？”
申秋承笑笑不说话。
岐玉喝着牛奶，一只手在抽屉里掏着书本。
“下次我干脆去敲你的门了，如果你睡晚了……我今天犹豫了没敲门，怕是因为你身体不舒服。”
申秋承说。
岐玉啧了：“不会有下次了。”
他把剩下的袋装牛奶喝完了。由于他迟到又没有吃别的早餐，他很快获赠了申秋承抽屉里的一块糕点、桌男同学递给他的小零食。
早读时间，班上都在讨论校运会。
“明天就是开幕式了吗？这快。”
“我们学校都是这样子的，走个流程，飞快开始又结束。”
“可惜校花不参加。”
“是啊。”
申秋承十分惋惜。
如果岐玉去参加了什篮球、跑步跳之类的……怕是得引爆全场？
二节课是游泳课。
学校的泳池区相当大，分了几个池。选修游泳的有二十个人，分成了四个组。
所有人都换了泳裤，岐玉也是。他慢悠悠在岸边做热身运动，分神想着今晚的作业。
水里的，岸上的，五班的其他班的男生们，几乎都望着他打量。
泳池区一下子格寂静，只剩下了水流和呼吸。
他踩着瓷砖，认真伸展着身体。
一二三，一二三……
……？
为什都在看我？
“看什看！”
他生气了。
男同学们纷纷不然低下了头。
岐玉冷脸做完热身，下了水。
我游我游我游……
申秋承与他平行着练习，若无其事，时不时与他搭话。
少顷，岐玉水里冒出，他莫名觉得四周很挤——同学们几乎都游在他身边。
这大的池子，你们就不过去一点吗？
岐玉都怀疑己被霸凌了。
其中一个同学说：“你身上像有一股引力，不知不觉就靠近你了。”
“少胡说！”
岐玉舀起了一捧水，狠狠浇到他脸上。
“别生气，别生气……”
众人这才作鸟兽散，怕他被拖进水里狂殴。
岐玉己独练习了一会儿，喘着气起，拿了条毛巾擦头发。
他莹润白皙的身体，像是浸水的温润玉石，一头鸦黑的长发像是倾泻墨水，慢慢后背流淌下。
整个泳池，二次陷入寂静。
他己却没有察觉。
游泳老师都忍不住笑着说：“你们到底是游泳的，是看同学的？”
岐玉的毛巾是司雅逸递给他的。
课上，司雅逸就坐在椅子里，像个沉默冷淡的救生员，也没有换泳衣。
岐玉猜测是因为生病，他不方便下水运动。
“你身体怎样了？”
岐玉有点奇。
“嗯，过几个月可以运动。”
司雅逸站起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