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脏死了，你这脏东西……过来。
少年朝他勾勾手指，有些乖戾的神情。
换成别人，边绍元压根不会理，甚至会认为是挑衅，他个月前过这个别不明的怪美人，还送了对方到路口。这次他是来做什么的？是来我的吗？还是路过？……
我缺一个佣人，跟我一起去克雷斯学院。
如雷贯耳的顶尖贵族学府，即便有钱也进不去的方。那时候的边绍元注意力却不在后那句话，而是想为什么选中他？
他甚至也不问别人想不想，而是直接说我要一个佣人。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得到……
很热，就像之前的夏夜一样，闷热躁动，蝉鸣嘶喊力竭。
边绍元盯着他，后背淌过汗水，整个人跳加速。
……鬼使神差答应了。
抱我下来，太高了。
少年朝他发出第一个指令。
甜筒化了，没吃完就被丢掉，少年的唇彩糊在嘴角，像被男人亲过。
边绍元离开了贫民窟，跟着他上了豪车。
汽车启动，少年倚着车窗，与哥哥通讯闲聊说，我今捡了一只狗。
慢悠悠的语，调侃的语。
边绍元成了他的佣人，摆脱了以前的活，进入最高学府。
他的活围绕着岐玉转，身为平民也被岐玉塞进了非富即贵的学会。
边绍元对旁人的情绪很敏感，起初以为岐玉只是脾坏，后来发现他是情绪不稳定。他大部分时候都很阴郁，并不快乐。
他明显有理病，应该去看医。
岐闪有察觉到，他不敢劝弟弟去。
他的精神体是一白鲸，尾鳍是烂的。
而精神体反映的是本体的理状态。
边绍元在海边曾过一次，看白鲸搁浅在岸上。
岐玉就在它身边，吹着海风，他们都没有向他人求助的意愿。
日子就这么睁一只闭一只过下去，直到边绍元发现他是个男。
……你真的很恶劣，没办法讨厌你。
从最开始，对你的感情就很模糊暧昧。
你是否能理解别人对你的感情？
你在意过我吗？
……
“我一直希望你开点，岐玉。”
边绍元对他说。
沙发上的少年抬眸，盯着他看了很久。
岐玉忽然问他：“你是玩家吗？”
“玩家？”
“算了，如果你不是……”岐玉酌量了半晌，冷声说，“你最好不是！”
边绍元皱了眉：“这是你最近在忙的事，什么意？你可以告诉我。”
“你不要管，”岐玉靠在他肩，闭上，“我好困，狗狗不困吗？你看起来很累。”
“回去睡觉，好吗？我守着你，不会有事的。”
边绍元叹，低下，摸了摸他的发。
顿了下，又说：“岐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夜深，雨水沙沙响。
王都迎来漫雨季，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水痕，鸟雀的声音都停止了。
政变的夜晚，无人入睡。
岐玉枕着手臂，盯着新闻频道发呆。
大突然响了，一阵急促的声音混着雨声。
他神色一冷，披上衣服走出卧室。
为首穿着雨衣，湿淋淋与一队持枪男人走入庭院的……竟然是柏之清。
他还以为是东宫的人。
柏之清没有戴镜，铅灰的眸仿佛无机质玻璃，他脸上有些释怀似的神情，右手拿着枪，左手牵起岐玉，低亲了一口手背。
他的吻是冰冷的，像室外沉沉的雨丝。
“岐闪拜托我接你离开王都。”柏之清低声说，“你哥哥暂时还在王廷，局势不稳定，我们得到一处海岛去。”
“好。”
柏之清惊讶于岐玉的冷静，乎问也不问就答应了。
他又说：“边绍元得跟我一起。”
柏之清顿时笑了：“哪有避难还带着宠物的？”
“你不要管我。”
“行吧。”
岐玉此时并不知道边绍元就在自己背后，回身时才到他站在花树下的阴翳里，眉沉沉望着他。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很快随着柏之清的人离开了。
路上，边绍元还是垂和他说：“是因为我和你说的那句话，你才带上我？”
“我是觉得你比较倒霉，万一被杀了就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