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安静?
到了第二天,他很快就发现不劲。
六点半,岐玉打算回克雷斯上课,但东宫大门紧闭。
问了管家,方施施然表示殿下并旨意。
就是不让出是吧。
“他人呢。”
“殿下此时在参与内阁会议。”
“他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说不清楚。
气死了!
岐玉冷,我该问他什么时候死才。
通讯打过,接通的是一位陌秘书,表示会议结束就会转达给太子。
此时的宫廷会议厅,众人刚刚谈完一桩法案,人能感觉到太子邝泉今日很不耐烦,各种流程走得极快,以至于会议时间比平常短了许多。
散会时人路过他身旁,恰好听见这个神色淡漠的太子与秘书询问:“他打通讯来了吗,他心情怎么样?”
又一句,“他你发脾气?”
多么焦灼不安的问句啊,简直像是惧内……
大家装作听到,纷纷匆促离开。
秘书还是第一次正面老板的私事,些尴尬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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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宫路上,邝泉听到了通话录音。
岐玉点气,但着秘书发火。只说了句话,通讯就挂断了。
到的时候,管家与他说了大概经过。
“他在房间里?”
“是。”
邝泉敲了门,回应。
卧室门锁上,他推门而入,床上人坐起身。
昏暗房间里,一上这双幽绿眼睛,立刻叫人想起蛇之类的危险毒物。
“为什么不让我出?”
“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上课。”
一连问了三句话。
邝泉微微皱了眉,走到床边,一个枕头猛地朝他飞来。他躲开了,皱了下眉,瞥见岐玉拿床头的灯。
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
邝泉原本波澜不惊。
……岐玉就是个坏脾气,起冲突一点也不意外。
他以为是闹着玩,但岐玉是来真的——一记右勾拳虎虎风直往他脸上砸,他只得狼狈地躲,一打起来岐玉全是狠招,种不管不顾的疯劲。
“你就是想折磨我……”
一边打一边痛斥。
邝泉忍不住深呼吸,一把将他仰面摁倒在床榻上,卡着他的肩颈。
少穿着的衬衫早就被扯开,凌乱地,喘息着。
雪白的腰、大腿,像一团摸上就黏糊的融化奶油。
房间里是混乱的呼吸声。
岐玉冷冷瞪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邝泉盯着他的下半张脸,一张粉色的、喘息的唇,很快挪开眼,刚松了手,虎口被岐玉咬了一口。
……湿润、高温的触感,以及猛烈的锐痛。
邝泉心头突跳,陡然撤开手,也将床上位拽着压在被褥里。
岐玉这时候仍在发火。
气死了!
他是真的想着弄死邝泉。
一瞬间,青结实的手臂已经将他摁倒,整个身体覆上来。邝泉的外表,是种典型的、紧实而高挑的身材,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而且近乎是凶恶地、将他件乱皱了的白衬衫揉扯。
青吻下来时,紊乱的呼吸混着焦躁的气味。
根本就是晚宴前失控的粗暴后续……
岐玉挣了几下,反而被抱得更紧。
在他身上,一点雪茄的甜味,但更多的是种狂躁的气息,像在张休息室的沙发椅子里,杯他们喝过的气泡酒的感觉。
如果不是此时卧室门管家敲门,提醒似的说了一句“夫人到了东宫南苑”,岐玉不怀疑自己会被邝泉在这里□□了个透,他猛地扯着人的头发,喊道:“人找你听不见吗,快滚!”
邝泉嘶了声停下作,低头盯着他,管家又敲了一遍门。
再见到太子时,佣人们集体无视了他气息混乱,衣冠不整地推门而出的一幕,尤其他脸上还被打过的指痕。
他是洗了个冷水澡才从卧室出来的,冷着脸,半湿着头发,准备见夫人——在东宫能被这样称呼的,只前王后,他和薄飞星的母亲。
出门之前,黑发少仍躺在床上,皱了脸披上件已经扯坏了的衣服。
“让佣人给你拿新的。”
邝泉冷声说。
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