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茫,仙师不觉得失落吗?” 只差一点点啊! 亲眼看见飞升,仙师在灯宴上人都傻了,好容易回过神来,白鹿和众仙早把九殿下带走了,气得仙师在那里又是擂胸又是往头上倒酒的,还转着圈在地上躺着走路,是丹砂都会觉得丢人的程度。 “咳咳,那时候太激动。”徐元符也有点尴尬,但成为神棍的秘诀就是脸皮厚,所以只尴尬了一下就收住了。他把丹砂叫过来,压低声音。 “说句实话,我现在确实觉得挺遗憾,没能及时拦住九殿下问个明白。当时没出息,完全被惊住了,真是不该。可我一点都不情绪低落,正相反,我兴奋!我太兴奋了!太高兴了!” 他发出了诡异的“嘿嘿”笑声。 “丹砂,你知道吗?我头一次在宫中见到九殿下,直接就把他认成了仙人!我把他认成了仙人啊!结果——他真是仙人!” 徐元符兴奋到面容扭曲。 “我认对了!我识得真仙!不比那些有眼不识真凤的强多了?!” 他喜形于色,手舞足蹈,丹砂也回过味来,跟着他高兴,连连拍着巴掌。 “仙师厉害!仙师竟然真认对了!” 徐元符扭曲地高兴了一会,揉了揉酸麻的脸颊,喃喃呓语。 “而且临别时,我去寻了雍州王,见了九殿下留下的东西。” “三花枝……三重境……原是如此……” 寻仙罗盘的指针还在颤动,徐元符和丹砂之间又片刻的寂静。不多时,徐元符吐出一口浊气。 “罗盘还在动,九殿下如今还在红尘之中。我得在他还在的时候寻到他,好确认我的领悟究竟对不对。” 丹砂崇敬地看了一眼徐元符,然后吃力地颠了一下背上小山一样巨大的包裹。 “可是仙师,我们去确认领悟……真的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看到丹砂和自己各背着的一座小山,徐元符顿时咬牙切齿。 “我能怎么办?雍州王让我给九殿下带的,我要是不带,他居然就不让我看花枝!” 卑鄙!难以想象这是九殿下尊重的皇叔! 拜这两座小山所赐,本应轻装便行的他们两人,变得不要太像肥羊,这一路上都不知道遇到了几波打劫的匪盗,全靠背着小山狂奔才保全性命! 卑鄙! 卑鄙的雍州王! “——阿啾!” 书案前,陆宵练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默然许久,突然伸手欲掏花枝,幕僚在书案底下死死抱住他的腿。 “王爷!您又为了什么要用花枝啊!” 他要疯了!救命!求一个没 有花枝最好也没有王爷的世界! 陆宵练的眼神透着委屈。 “有人骂我,让我打喷嚏,我用花枝叫小九来,让那个骂我的人打三个喷嚏。” 幕僚眼前一黑。 “您根本就是想方设法要见九殿下吧!” 这话说出来,幕僚顿时又感受到一种空巢老人的悲伤,心软了,不忍再多苛责。为了分散王爷对使用花枝的注意力,他问起之前东国师徐元符与王爷单独会面一事,那时他恰巧没在场。 “徐国师难得出宫,还特地上门来见王爷,为的是什么?” 陆宵练收起了委屈的表情,神色淡淡。 “没什么,只不过是要走罢了。” 幕僚顿时一脸震惊。 “徐国师怎么……不过他虽是方士,却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王爷怎么不留他一留,继续为大昭效力?” 陆宵练微微摇头。 “没用的,他去意已决,而且与我们道不同。” 陆宵练回想起徐元符来他府上,向他请求看一下九殿下所赠的那三枝芍药花。三枝芍药的典故已经在宫里传开,人人都知晓那是仙人所赠,不敢抢夺,雍州王摇身一变,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镇国重器……徐元符就是为这三枝花而来。 看过花枝后,徐元符当场大笑。 “他说,总算悟出了点头绪,还多谢我。”陆宵练转述徐元符当时所说的话,幕僚一声叹息,知道确实是留不下这位方士了。 “徐国师……徐先生也算求仁得仁,王爷还说了什么不成?可给了徐先生银钱,让他在外面花用,好结个善缘?” 陆宵练点头。 “我当然说了。” 幕僚脸上顿时洋溢起欣慰的笑容,真难得啊,王爷居然懂得人情世故了,想必下一步就该懂得不要轻易动用花枝了,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他该有多高兴啊!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