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来着,未雨绸缪。” “好了,别卖弄你那三瓜俩枣的文采。”谷雨接过话,转向常景棣汇报:“三皇子从王府离开后,转而去了德善堂。” “他直接挑明了云大小姐的身份,还试探了您的身份,云大小姐不清楚,误打误撞帮您遮掩。” “但三皇子不可能轻易放弃,而且……而且……” 常景棣缓缓走了两步,不悦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们都喜欢支支吾吾,难道要送回去重新开始?” “爷,属下不是支吾,实在是……”谷雨硬着头皮,道:“三皇子在德善堂和云大小姐说的话,有些异常。” “怎么说?”常景棣总算回头,目光一如夜色。 谷雨大概说了一番后,道:“三皇子明知道大小姐和您的婚约,还出言不尊。” “他不是不尊。”常景棣缓缓走到轮椅旁,点了点轮子:“他瞄准了晚意。” “以为本王腿瘸,旧疾不愈,这条命不长久。” “嘶。”谷雨和大寒同 时抽了一口冷气。 且不说云晚意是镇北王好不容易想接近的女子,就单是镇北王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就足够禁忌。 三皇子难道还肖想皇婶? 大寒难以置信,道:“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三皇子和云二小姐赐婚,对于这个大姨姐多嘴了几句?” “常牧云的野心远比看着重。”常景棣转向窗户的方向:“他就如这夜色,暗含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给六皇子传话,盯紧些常牧云,别让他有机可趁。” 谷雨点点头,旋即又想起一事:“三皇子底下的人和北方联系频繁,对方还不知道来头。” “北方。”常景棣捏了捏腕子上的珠子,道:“是琅琊王的地盘,今年琅琊王迟迟不来上城,其中是否有关联?” “属下这就叫人去查。”谷雨会意,走到炭盆前准备添炭。 “不必了,早些歇息,明早本王要去德善堂。”常景棣扫了眼谷雨,道:“你最近少露面,就负责追查的事。” 他还是担心云晚意不小心碰到谷雨。 本来云晚意就起了疑心,她心思敏捷,能避则避吧。 还有常牧云,竟敢打他的人的主意,休想! 这一晚,云晚意照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常牧云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令人恶心的同时,她不免疑惑。 以常牧云的性子,对上常景棣,应该会避其锋芒,就算常景棣旧疾复发难得盛宠。 他的大局没布置好,怎么可能轻易露出马脚? 前世……前世到底有什么,是被她遗忘的? 脑子里想的太多,杂七杂八,辗转反侧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云晚意稀里糊涂睡去,梦里,她站在半空如旁观者一样,看着那些痛不堪言的画面。 常牧云每次对她的好,对她 的甜言蜜语,都带着算计的目的。 可笑的是,她缺乏疼爱,缺乏自信,缺乏亲情,沉溺在精心编织的谎言中无法看清。 画面一一闪过,云晚意忽然发现了一个从未注意过的人…… 一夜乱梦,早间醒来头痛的厉害。 双喜进门伺候梳洗,意外瞧着窗户竟然半开,惊道:“小满怎么这么粗心,窗户都没关好。” “昨夜风大,小姐别遭了风寒!” “不是她,是我开的。”云晚意开口,声音不出意外的沙哑:“晚上闷的紧,透了透气。” 从声音听来,果然像是风寒了。 “奴婢去准备药。”双喜担忧极了:“早膳准备好了,您梳洗后先用膳。” “吃不下。”云晚意清了清嗓子,道:“早间约了镇北王去德善堂,就不吃药了,我这不算风寒,不要紧。” “您声音都沙成这样了,怎么会不要紧?”双喜不依不饶,道:“冬日风寒不易好,还是吃点。” “那你先熬着,我回来吃。”云晚意拗不过她,起身穿衣,顺口问道:“昨晚白梅苑如何?” “二小姐从德善堂回来,只去了大夫人院子,没任何反常举动。”双喜顿了顿,疑惑道:“您昨儿说,二小姐在德善堂准确叫出您是谁。” “从咱们打探来看,要么是从三皇子那知道的,要么……是三公子或者大公子说漏了嘴。” 云晚意穿好衣裳,梳头的动作一顿:“怎么回事?” “赏梅宴后,三公子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