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地追问:“你不是唯物主义的好走狗,最烦这些神神叨叨的封建迷信么?”
“我就是随口一说。”褚桓轻声说,他抿了抿嘴唇,嘴唇干裂得起了一层皮,看起来有点憔悴,“人有时候遇到一些无法解决的事,就会知道自己不是万能的,会本能地想要一个帮助自己扛过去的解释。”
袁平揪完了整根枯草,接话说:“比如借助某种宗教的视角,假装自己是在高一层的位面上,假装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一切都是帮助修行的虚幻磨难,心里就会有种套上铁布衫的坚强。”
褚桓笑了一下:“就是心灵鸡汤么——可惜到最后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没法相信。”
袁平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好一会,他才出声说:“这两天……没看见棒槌,你就……不问一声吗?”
“我知道。”褚桓说,“我看见他了,托我照顾他儿子。”
袁平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他忽然能了解这么多年以来褚桓的感受。
他抬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鼻梁,用力将眼泪憋了回去:“我当时并不是为了你,懂吗?我就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褚桓:“我明白。”
说着,褚桓终于转过头去,看着袁平,两个人的目光仿佛隔着时光轻轻地撞了一下,褚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