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谷内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多东齐人马?光是消灭的就有三千,那么加上活着的,怕不是得有七八千了吧?”
户部尚书秦贤紧着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礼部尚书张罕挨着秦贤,问道:“秦大人,什么不可能?这不是明摆着吗?”
秦贤再次摇头道:“我不是否认郝大人的推测,而是觉得战报有误!试想,萧帅他们就算战力强横,可光凭一千人马又怎么可能消灭那么多人?东齐战将高手无数,不说别的,光是东齐四大天王级战将每个人都是万人敌的存在,怎么可能被咱们消灭那么多人?”
刑部老尚书程治一听不乐意了,对秦贤道:“小秦啊,你休要涨齐国志气,灭南楚威风,我看这事八成是真的!你难道没看见九大战神的神威吗?东齐四大天王战将又如何?北赵刀圣厉不厉害,还不照样被萧帅战败,羞愧难当,当场离开?”
秦贤虽然无法反驳老尚书程治所说的事实,可是也坚持自己的看法,觉得战报有误。
其实这也不怪秦贤不相信,因为很多战役下来,各国战将虚报战功的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把本国战死的士兵也说成敌国的,主打一个有骆驼不吹牛,这样不但自己能得到嘉奖,还能让君王高兴,更是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一举多得,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相达成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秦贤觉得这事不靠谱,猜想有可能是故意夸大宣传。
这事经常发生,不足为怪,有些国家打败了,不但丧事喜办,还搞出全国欢庆十天的幺蛾子,主打一个我不说输,那就是我赢了。楚皇本想从第二批探马嘴里再掏点东西出来,可惜就这些了,再无其他。
其实楚皇心里也画魂,觉得这事有点假,因为有老王爷在那里,什么战报发回来都不足为怪。
真的,老王爷一高兴,他能把宰杀一百对手说成灭国成功,反正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一想到自己王兄的德行,楚皇也不敢较真,怕扫了天家的颜面。
就在楚皇忐忑不安之际,第三批流星探马又传来了消息。
“报!南楚大捷!斩杀包括东齐四大天王在内多员战将,击杀包括十几个超级高手在内二百多东齐高手!”
怕啥来啥,楚皇一听,一捂眼睛,差点没从龙椅上掉下来。
这怎么越报越离谱?
不用猜都能知道,这一定是他那个爱搞事的王兄又开始恶了!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东齐人马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可能被宰杀了这么多高手、战将?根本就不可能!
楚皇觉得老王爷本性难移,爱吹牛的毛病到现在也改不了,一旦信口开河起来,九头牛都拦不住,真是有点为他臊得慌。
楚皇没有怀疑萧飞逸他们,因为这些年轻人可不是这个德行,和老王爷的性格相去甚远,不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老王爷啥都敢干,虚报战况的事也不是没做过,而且面对众人的指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沾沾自喜地到处炫耀,真没谁了。
“看!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哎!夸大宣传不是不行,可总得靠点谱吧?你们说下次探马来报,会不会说抓住了田不忌和田镰呢?”秦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这种不严肃的汇报深表遗憾。
打仗可是军国大事,并非儿戏,怎能这样任性呢?
工部尚书宋应开口道:“不会吧?我觉得萧帅他们挺靠谱,否则不能准备那么充分!”
“准备充分?拉了那么多东西,不是柴草,就是铁锅,随行人员还有大夫和厨子,这就叫准备充分?”
“这……兵家之事我不擅长,不好评说,只是我觉得萧帅他们自有其道理,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好!拭目以待就拭目以待!本尚书就是不信邪!”
宰相王羡也额头冒汗,因为他可是宰相,而且出动了黑骑军,还让王宝来和神剑老人他们跟随,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战报掺水太多,实在太假了。
好在他知道这仗胜了,而且也没听到王宝来有什么闪失,这已经足够了。
大殿内的群臣议论纷纷,绝大多数都表示怀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楚皇眼见群臣大多持怀疑态度,真是从满心期待变成满心惊惧,暗里祈祷老王爷别在搞事了。
但是事与愿违,随着第四批探马的到来,楚皇算是彻底死了心。
“报!南楚大捷,抓住了东齐皇子田不忌和东齐兵部侍郎田镰!”
本来站起来的楚皇又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感觉眼睛火辣辣,额头鬓角都冒了汗。
这也太夸张了吧?
能赢得这场赌约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还杀了人家三千人马,宰杀几百战将高手,如今又说抓了田不忌和田镰,这不是在开天大的玩笑吗?
再看群臣,大家鸦雀无声,觉得已经没有深入探讨的必要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就是拿大家开涮,逗傻子玩!这可是老王爷最爱干的事情之一,甚至比赌钱、借钱还上瘾。
众人一通摇头叹息,觉得让这些人出去就是错误,还不如直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