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更幽的感觉出来。
下面尸体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尤其那一具具如同炭桩一样的死尸更是面目全非,焦糊冒烟,甚至发出滋滋的烧烤声,真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了的场面!
山顶,南楚士兵疯狂射出了复仇之箭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有的士兵甚至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战之前,很多人担心这,担心那,怕生出意外,所以内心忐忑在所难免。尤其东齐人马即将钻入口袋时,那种既兴奋又担心的心情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描述。
复仇的怒火加上大战时的亢奋,让这些士兵刚才射箭时不管不顾,全力以赴,根本就不计后果和成本,能多射一支是一支。可如今大战骤停,再看每个士兵的手,全都是鲜血淋漓,早被弓弦割破了手指,有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刚才众人并不知道自己的手居然被割成这样,如今停下来后便是钻心刺骨的疼痛。不过,没有一个人喊叫出声,因为战果实在太辉煌了,被围东齐士兵几乎损失殆尽,就算还有活的,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用区区百人之数竟然干掉对方一千五六百精兵,这在南楚战史中绝无仅有!尤其谷底还不知埋葬了多少战将,如果细数下来,这样的战果实属逆天,简直惊世骇俗,不可思议!
此时再看山谷,但见数不清的羽箭插在敌军的尸体上,插在谷壁上,插在泥土里,一根根不同颜色的羽毛特别显眼,就像被割过的芦苇荡一样在风中摇摆!
萧飞逸看着谷底东齐人马死伤如此之巨,心里默默叹息。
如果放在几年前他刚出道时,一定会悲天悯人,可现在的他早就蜕变成杀神了,对这些有着绝对取死之道的东齐人马虽说不忍,可并不同情!
我不杀人,人便杀我,有什么道理可讲?
现在他想的可不是战果多么辉煌,东齐人马死得多么惨烈,而是另有盘算。
萧飞逸觉得此次大战甚是蹊跷,一是南楚俘虏从何而来?在谷口对峙时,他可没看见东齐人马里掺杂着这些人。
二是田不忌为什么没有出现!这于情于理都不符,如此一来反倒便宜了他,不但让他躲过了刺杀,还躲过了火龙大阵。
三是按赌约双方只能各带一千兵马,为何光是被困住谷底的就有一千五六百之多,这极其反常!
想了一会,萧飞逸心下恍然,猜到有可能谷内有专门的运兵通道,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
而这通道最有可能就是一个连接山谷的密洞!
密洞无处不在,很是神奇,玄机洞是这样,欧阳飞雨落下万丈峰死里逃生时的密洞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里,萧飞逸突然对欧阳飞雨道:“二弟,此战蹊跷,为兄想紧随那些溃败的大军一探究竟!”
其实不止萧飞逸这样想,欧阳飞雨和吴命刀也这样想!
大家商谈对策时早就根据地形地势,对一千人马的长度有了足够的估算。可来犯的东齐人马长度显然严重超过了大家的预估,要不然也不能让后面的人马逃掉。
“大哥,你也发现情况有异了?”欧阳飞雨问道。
萧飞逸点头道:“太显而易见了!我猜测,这个山谷的某处一定有密洞可和东齐地界相连,这样他们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往里运送兵力了!而我们事先对此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奇袭了他们,恐怕现在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吴命刀道:“刚才二哥也这么认为!大哥,你是统帅,是三军的灵魂,不应该孤身犯险!要不,还是我和二哥去吧!如果你不放心,干脆咱兄弟五人一起去!”
萧飞逸摇了摇头道:“三弟,放心!大哥我九影神功全力施展开,没几个人能拦住我!再说了,我此去探查只为事情真相,连刺杀行动都取消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吴命刀想了想后道:“那好吧,大哥,我和二哥都听你的!只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吧?”
一听吴命刀这样问,萧飞逸神秘一笑道:“不,我还真有事交代给你们!”
一见萧飞逸还挺神秘,吴命刀道:“大哥,你不会又有什么好活派给我们吧?”
萧飞逸搂住两人肩膀道:“还真有!刚才我一直在想,东齐三皇子田不忌大动干戈,甚至不惜犯规,损失了这么多人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次卷土重来,所以我想故技重施,再次伏击他们!”
“啊?!还来?!他们又不是猪,不能总吃亏上当吧?”
“不!我不这么认为!很多人往往容易犯最不该犯的错误,觉得自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我偏偏如法炮制,出乎他们的意料,如此一来,还可继续扩大战果!”
欧阳飞雨一拍萧飞逸肩头道:“大哥,我赞成你的做法!很多事不可三可四,但绝对可一可二!就像诸葛孔明,一生征战放了多少次火?谁规定他只能放一次?我们也是一样!”
吴命刀眨了眨眼睛,吧嗒吧嗒嘴,觉得两位哥哥说得很有道理,继续问道:“那我们怎么做呢?”
萧飞逸眼望山谷道:“现在山谷里堆满了东齐人马,想要打开通道没那么容易,所以东齐大军就算来了也进不去,除非派高手偷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