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前往岚阳城的路上,竟顺畅无比,并没出现风鸣他们预料之中的拦劫。
从窗户往外俯瞰,凌康指着前方的一座城池说:“看,那就是岚阳城了,岚阳城虽然面积够大,但并没有我们那里繁华,尤其是近些年,荒兽袭击愈加频繁,导致本土不少居民往内迁移。”
他又指向岚阳城前方更远处,划了一长条线说:“那就是岚阳城外拦劫荒兽潮的第一道防线,正是那里驻扎了大批边军,说实话,我们东木皇朝的军队,就属这些边军最为艰辛,每年都会有不少人将性命丢在这条防线上。”
他们从上空看去,能顺着凌康的手指看到一长条黑乎乎的地带,也能感觉得出那里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太一样。
至于更远处,那是大片的荒野,生活着不知多少荒兽,冲天的气息中也带着荒兽独有的一种暴戾。
风鸣眼尖地发现那大片荒野中,有大块黑乎乎的云团在移动:“那是什么?是荒兽吗?”
凌康一看就猛地站起来:“是,又是一批荒兽在进攻了,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不巧,又碰到一批荒兽袭击,嵇少爷,怕是我们到了岚阳城,也没有办法立即见到嵇将军了。”
嵇时域从上空看到这场景也很揪心,他父亲此时很可能接到急报,正准备上战场。
他摇头说:“我不急,父亲的公务要紧。”
凌康听得感慨,这也是他决意亲自护送嵇时域的原因,边军的几位将军中,嵇将军是他非常佩服的一位。
几人都没再说话,就在高空盯着下方荒野上那批荒兽的行动。
当他们飞到岚阳城上空时,那些荒兽才刚刚抵达边防线,进一步的交战情况他们是看不到了。
飞禽降落在岚阳城指定的地点,那是专门供此类运输飞行荒兽降落的地方。
凌康对岚阳城很熟悉,曾经和族人一起来岚阳城历炼过,参与抵抗来犯的荒兽,因而先带他们找了落脚地。
此时岚阳城内的气氛有些紧张,不用问便能从路人的交谈中知道,又有一批荒兽来犯的消息,已经在岚阳城传开。
尽管大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但如今形势并不好,所以大家没办法安心。
如果前方防线坚持不住,那荒兽就会突破进攻到后面来,岚阳城的修者也需要出去,和边军一起抗击荒兽。
凌康出去打听了一圈,带回更详细的情报。
“这次来犯的荒兽群不算特别大,防线那边应该能抵挡住,但岚阳城的人之所以心情糟糕,是因为这一个月,这般规模的荒兽潮,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就是说平均六天一次。”
风鸣一听就知道糟糕得很:“这未免也太频繁了吧,边军连休整期都没有,持续下去的话,边军很容易被冲垮,这防线的作用也就失去了。”
凌康点头:“莫白兄弟说得是,这次兽潮应该能挡得住,城内的修者倒不是特别担心,他们担心的是以后,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家弃业说走就走,不少人的家业根基就在岚阳城中。”
这点他很能理解了,就像凌家,在不遭遇重大危机之前,也不可能舍弃城中家业迁移去别的地方,那等于要从头开始。
这也是当初风金林毅然离开庆云城,却不被许多人理解的原因所在。
从头开始,能否再打下同样一片基业,那谁都不知道,或许从此就没落下去了。
凌康看向嵇时域说:“嵇少,我得到的消息,嵇将军此刻上了战场,所以得等前方的战事结束,才能托人给嵇将军送信去。”
嵇时域连忙点头说:“父亲的大事要紧,我不能在这时候影响父亲,如今到了岚阳城,我已安全,多谢凌少为我费心了。”
凌康豪爽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与嵇将军所作的相比,我这点小事算得什么,正好我与两位莫兄弟投缘得很,就当出来游玩了,嵇少千万别跟我客气。”
“好。”嵇时域含笑应道,但心里对风鸣三人以及凌康,都非常感激,等见了父亲,这些他都要说清楚的。
来了岚阳城,嵇时域的确安全了,就是他身边两位护卫,也放松了许多。
就算要借嵇时域来暗算嵇将军的人就在岚阳城,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的。
否则一旦嵇时域身份爆出,动手的人肯定会被岚阳城民众捶死。
风鸣好奇问道:“看岚阳城的城墙就知道,岚阳城存在的时间很久了,为何是最近情况变得糟糕起来的?这里面是有什么原因吗?”
嵇时域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凌康叹了口气道:“你们远道而来,有所不知,曾经岚阳城的形势确实没有如今糟糕,那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时前方第一道防线,有座非常庞大的坚固的阵法,荒兽群想要冲突这座大阵非常困难。”
“那时岚阳城有个家族,是专门维护这座大阵的,但在二十多年前,这个家族不知是因为得罪了谁,被一夜之间灭了口,此时也曾上报朝廷,但最后不了了之。”
“没了纪家在此维护大阵,再坚固的阵法,被荒兽群一次次冲击,也承受不住,因而大阵早就发挥不出最初的威力了,边军也不是没有请过阵法师前来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