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被人拉开，一张顶着通红酒糟鼻的臭脸凑置窗口向外张望。 “谁呀？”那人语气极不耐烦的问道。 “是我，乔老二，乔大的弟弟。” 乔老二用蹩脚的英文朝那人笑着解释。 “什么事？” 对方听到他的身份，态度却并未缓和多少。 乔老二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但也不敢发火，忙解释道：“我找我大哥，向他汇报华工营的情况，我们那里新来了一伙人，他们拒绝向我们缴纳保护费！” “什么？还有这事儿？你等着。” 那人说完将窗口关闭，紧跟着铁门后方就传来了吱呀吱呀的摩擦声，也不知他打开了多少道锁，那扇铁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 长着酒糟鼻睡眼惺忪的家伙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伸手一招，让乔老二快速进入门后，这才关闭了铁门。 铁门后方是一条悠长深邃的通道，通道两侧挂着煤气灯，灯火摇曳让映照在上面的倒影无法站稳，左右摇摆。 很显然，乔老二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熟门熟路的跟在那酒糟鼻男子背后穿过通道，站在另一扇门前。 “你进去吧，他们都在里面。” 酒糟鼻打开了尽头那扇门，自己则留在了外面，放乔老二一人进入。 当乔老二一步跨入通道尽头的铁门后，整个世界都为之一变，一股嘈杂中混合着烟草与酒味的热气向他扑面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