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目光,就像干净的天上出现一道七色彩虹一样,比别人那富丽堂皇的屋子不知道要美丽多少倍!
钟未亭品了一口茶,而钟未舞在钟未央面前还跟以前一样不客气,直接就道:“你快把丫鬟们叫出去!”
钟未央吩咐了二等的丫鬟松林和松溪出去,然后微笑着对钟未亭她们道:“清江她们四个是我的贴身大丫鬟,不必避着她们。”
钟未舞瞪着眼睛,表情像是要发威。
钟未亭秀秀气气地道:“七妹妹,我们说些私房话,丫鬟们越少越好。”
钟未舞口气霸道道:“让她们都出去!”
清江她们四个丫鬟全都微微皱眉,心里对钟未舞不喜。钟未央继续微笑道:“五姐和六姐放心,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丫鬟,个个都口风很紧,是绝对信得过的!平时,我也没避过她们。五姐和六姐不必担心。”
钟未舞口气挑衅道:“什么都不避着她们?莫非她们都做了通房丫头么?七妹妹可真贤良!”
钟未央笑道:“确定是贴身丫鬟,不是别的丫鬟!六姐别多想。”她也乐意在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和她们打嘴仗,这么来来回回地纠缠下来,等下午过完了,她们也就该走了!别的话也就不用说了!她们也是别人家的儿媳妇,又没有当家作主,总不可能天天出门来找她。
钟未亭连忙劝道:“七妹妹千万别误会了六妹妹的意思,她是关心七妹妹,没有别的意思!”
钟未央主仆五人一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钟未亭这也太睁眼说瞎话了!
钟未亭在下面偷偷拉了拉钟未舞的手,又用眼神示意她,让她别意气用事,得先说重要的事。
钟未舞叹出一口气,刚要说话,钟未央赶在前面说道:“五姐和六姐喜欢这茶吗?要不要换一换?”
钟未舞立马没好气道:“我们有很要紧的事和你说!”她以前就喜欢背着钟太太欺负钟未央,不过,一直也就只是在说话时,口气凶一点而已,而实际的欺负,她还不敢做。
钟未央微微笑,缓缓道:“六姐请说,我洗耳恭听。”
钟未舞道:“对你来说是小事,你先答应我们!”
钟未亭连忙帮腔道:“是啊!七妹妹,我一直相信,七妹妹很善良。一点点小事,肯定乐意帮手的!”
钟未央眼睛眨一眨,心平气和的样子,道:“哪有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的道理?”
钟未舞终于忍不下去了,语气凶巴巴道:“你借五百两银子给我们,就可以了!”
钟未亭表情委委屈屈地道:“是啊,七妹妹的嫁妆,我们没法比。但是一时急着用钱,所以才来找七妹妹。”
钟未央脸色认真,冷肃道:“五姐和六姐的嫁妆先由府里出,都有定例,然后是祖父祖母添妆,母亲也添了银票和首饰的!母亲管家一向严明,绝无半点亏待你们的地方!嫁妆单子送去陶家和江家的时候,陶家和江家人都夸嫁妆丰厚的!”她身后的清江、松月、秋香、如许此时也是一脸正气,冷眼看着钟未亭她们!气势上满满的!
钟未亭愣了愣,低头思索。她没想到钟未央会这么不客气地反驳她。
钟未舞还在那里不识抬举,气呼呼地道:“你到底借不借?要是不借,我和五姐以后可就翻脸了,再不理你!”
钟未央平静道:“借钱也有个缘由!六姐不妨说给我听,我再说借不借的事。”
钟未舞“哼”一声,这时却不说话,表情别扭起来,还有害羞在里面。
钟未亭看一眼妹妹,然后轻缓地说道:“我和六妹在白马寺求得一位活佛,只要我们愿意出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感化了佛祖,就可以给我们施法,让我们头一次就怀上儿子。七妹妹,你也知道的,我们成亲大半年,还没有消息,因此心里十分着急。这等缘分乃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我和六妹妹都十分珍惜,希望七妹妹帮我们一帮。如果七妹妹也想快点有身孕,我们可以带七妹妹去见见那位活佛。不过,只有有缘人,活佛才肯施法。”
钟未央听得差点奔溃!果然再聪明的女子,只要碰上那些自称“活佛显灵”的骗子,也会变成傻子!何况这本就是个充满迷信的地方!钟未亭和钟未舞她们竟然会去相信这个!不!她们还是很聪明的!担心钱打了水漂,所以来找她钟未央借银子。价钱是五百,就借五百,她们自己是一文不出。
钟未央更担心的是,如果那和尚给了什么东西给那两人吃,万一吃坏了身子,那她钟未央岂不是还要担责任、受埋怨?
钟未央很坚定地道:“五姐、六姐,你们每人都有二百两银子压箱钱,只要再当掉几件首饰,就可以凑足五百两了!不需要找我借。何况,那个和尚说的话不可尽信,这个钱,我绝对不借。”
“家里婆婆和妯娌都用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实在是不能把嫁妆拿去当掉。而那压箱银子,不是我们小气,实实在在是因为怕有了什么万一,会没有银子应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求七妹妹了!”用了“求”字,钟未亭使出哀兵之计!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钟未央想了想,还是觉得需要把这事跟她母亲钟太太说一声,钟太太跟陶太太、江太太很熟,最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