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文聘神色木然,嗓音艰涩:“我从未见过如此海船,也从未想过周瑜小儿,会如此难缠!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何办法!” 他们两人还在风中凌乱! 两军战船,却已在意料之中,轰然撞击! “轰……” “砰……” “吱嘎嘎……” 一切都如预料之中,无数鸡蛋撞上了石头! 唯一意外,是扬州海船,在两军靠近之际,忽然同时砸下百根拍杆! 一根根拍杆当空砸落,如同裹挟风雷,凶威赫赫! 不过拍杆却没有针对荆州的蒙冲小船,反而是凭空砸向江面! 结果却如搅动了风云一般,使得江面风浪湍急,骤然汹涌澎湃! 拍杆砸落之地,更是同时带起了上百个猛烈漩涡! 大浪如潮,使得整个江面都为之一晃! 一艘艘蒙冲小船在风浪之中漂泊,再无力掌控方向! 上百个骤然出现的漩涡,也在极力拉扯着他们! 一个个蒙冲上的荆州将士,弩弓已经举起,却也只能摇摇摆摆! 随意发射一通,就已迎面撞上了扬州海船! 蒙冲骤然解体,毫无悬念! 沉没之际,在此留下了新的江面漩涡! 不断拉扯着荆州的蒙冲小船,却对扬州海船这般庞然大物毫无影响! 扬州海船上同时箭雨直下,在火光中如黑云压顶! 二十万将士同时挽弓,根本无人瞄准! 只是躲在射击孔后,听着前方荆州水师的惨叫,对着大致方向放箭! 惨叫声惊天动地,随着扬州海船的不断推进,一路向着后方的荆州水师蔓延!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传染,已经有人弃船逃生! 不过此刻在风急浪高的长江之中,几乎毫无意义! 扬州的巨型海船,还在不断制造风浪! 文聘和黄祖早已看得两眼猩红,头皮发麻! 黄祖已经失声:“那个桅杆到底是什么,快看,这群扬州禽兽又拉起来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海船,又岂会知道它是什么!” 文聘失魂落魄,颓然道:“我只知道此物砸江,可以引发风浪,令我军蒙冲不得方向!此物若是砸船,可以一击两段,怕是我等斗舰,也难以幸免!” 他心头惊骇,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海船! 远攻有高高的桅杆,近处有弓箭乱射,根本不知藏兵多少! 甚至浑然一体,毫无破绽! 直接以战船相撞,就让他们荆州水师如同齑粉! 文聘环顾四周,见着仅剩一千斗舰,沉吟良久,又不禁怅然道:“幸好,他们没有投石机……” 黄祖面色入土,微微点头:“也对,幸好他们没有投石机!否则你我都难以幸免了!” 长江上游! 马钧一手搭着投石机,一手抚着草木火球,急不可耐:“这个到底用不用,事到如今,你还留着投石机作甚!” 他亲手改良的投石机,却始终未见其搭配草木火球的威力! 只因陆扒皮太过小气,周瑜太过混账! 陆扒皮一面给着火油,一面不断提醒,尽量省着点用! 周瑜直到现在,也就试验一次,还是在他闲逛青楼之时! 他也一直为此心痒难耐! “你何必如此着急,别把文聘吓跑了!” 周瑜从容自若:“如今还有千艘斗舰,一万水师,但我们却不知文聘在哪!如果烟雾漫天,让他趁机遁水离去,我军岂不因小失大!” 大军一路推进,剩余的零星蒙冲小船,还在不断解体沉没! 扬州水师的将士按着平时操练时动作,至今还未曾为与敌军短兵相接! 即便如此,拍杆,弓箭,横冲直撞,也依旧带起一路血腥惨叫! 马钧几次被抓,见惯了战场生死,对此自然毫不在意! 如他所言,有没有人性不重要,生存才重要! 周瑜出入行伍,当然也对这些视若无睹! 如今稳步推进,只为两路合击,寻找文聘其人! “大战至此,我如何不急!” 马钧敲着草木火球,却振振有词:“陆扒皮把我的投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