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一艘艘蒙冲撞上了扬州海船! 火焰升腾,火星四射,火舌几乎已经蹿进了扬州海船的船身之中! 所有荆州水师的将士,几乎都已经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一艘艘海船! 以他们经验,不出盏茶功夫,这些笨重海船就统统会被烧得解体! “咔嚓!” “咔嚓!咔嚓……” 然而,在所有荆州将士的期待之中,一道道刺耳声响骤起! 千艘蒙冲在撞上扬州海船的一瞬间,就猛地齐齐断裂! 船身四分五裂,烈火分崩离析! 烈火或者在扬州海船的船舷上缓缓滑落! 或在一个个没来得及逃亡的士卒身上引燃! 一个个荆州士卒浑身浴火,在江面上下嘶声挣扎! 火油遇水,却也依旧不灭! 凄厉的惨叫声同一时间响彻夜空,歇斯底里! 扬州海船的船舷一侧,却已探出一支支利箭! 利箭破空,须臾间铺天盖地! 如雨直下,覆盖住前方整片江面! 一声声惨叫戛然而止,好似解脱! 一艘艘蒙冲彻底沉没,带起江面一处处漩涡! 一束束目光呆滞当场,发不出半点声音! 唯有一束束火焰,在江面上下零星寥落! 而扬州海船上的火焰,却早已随着杂草滑落江面! 海船的船身之中,则同样没有丝毫异样! 镀铜船舷,六丈余高的船身,让一艘艘蒙冲的火攻如此稚嫩且无力! 长江下游! 文聘手按腰刀,神色变幻,眼角却不自禁一阵乱跳,满是错愕道:“他们的船舷……防火?可如此笨重的海船,以金属打造,怎么浮得起来?” 他亲眼所见,火攻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反而扬州海船,在火光映照下的金属光泽,使他们的一艘艘蒙冲如同飞蛾扑火! 撞击敌军,却会自行断裂! 如今再看扬州海船,竟好似找不到半分破绽! 实则他的战术毫无问题,可惜遇到了远超时代的大汉荣光号! 借风弄火,反倒成了玩火自焚! 主动出击,却也成了以卵击石! “这不是当务之急,将来擒下一艘即可弄清!” 黄祖太阳穴突突乱跳,死死攥着佩刀颤声道:“此时此刻,我军必须考虑,他们若沿江而下怎么办!夏口的扬州海船,已经逆流而上,拦住了我军退路!” 他们本不想在樊口渡江,因此对夏口鱼死网破的防御姿态,根本未曾理会! 不过夏口的扬州海船,却在他们全部出了汉水之后,按照周瑜布置,尾随而上! 此时此刻,倒让他们骑虎难下! 如果顺流而下,面对东风,难免遭遇扬州海船的火攻! 而他们的战船却远不如扬州海船,经不住烈火焚烧! 更无法与扬州海船对撞,以卵击石! “老将军言之有理!” 文聘脸色紧绷,沉吟良久,才强自镇定道:“扬州海船,看似毫无破绽,不过他们船体太大,难以周转!只要我军蒙冲,穿插在他们船队前方,仰射火箭攻击船体内部,必能以火攻奏效!” “小将军所言极是!” 黄祖稍稍思忖,难得振奋:“只要扬州海船保持当下姿态,继续封江,不顺流而下攻击,就必会被我军所破!” 长江上游! 周瑜却在借着火光打量敌军,神色淡然! 对于千艘蒙冲玩火自焚,毫无一丝情感流露! “传令!” 周瑜看遍敌军,终于一声暴喝:“大军转舵,船头向前,以进攻姿态顺流直下!” 一艘艘海船再次“吱嘎嘎!”调转船头,齐齐面对下游敌军! 一根根拍杆在船头高耸,狰狞毕露! 一杆杆投石机在船体内趴伏,尽显凶残! 一团团草木火球蓄势待发,则最是暴虐! 大军沿江,顺流直下! 速度不快,却俨如山岳前推,势不可当! 形势正与文聘谋划,黄祖所说完全相反! 不过扬州海船转向,不再是首尾相连,密不透风的结构! 一艘艘海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