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神色凄苦:“将军,我等皆是贫苦出身,今生无妄!如今只想追随师君飞升!将军心系难民,向来慈悲,还望垂怜我等出身,放我等前往他处……” 陆远眸光漠然:“陆某心系难民,既不是陆某软肋,也不是你等底气!杀!” 大军跑马,利箭破空! 战马咆哮嘶鸣,五斗米信徒濒死惨叫,哀嚎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大军箭雨攒射,剥夺掉一条条五斗米信徒性命! 如同扒皮一般,从五斗米万人队伍的外围开始,不断深入! 一片片信徒性命由此凋零,鲜血在其脚下汇聚成溪! 终于,大群五斗米教众嘶声惨叫:“将军,我等愿降,愿守扬州规矩……” 陆远沉声,尽是冷漠:“太迟了!” 大军纵横驰骋,惨叫声络绎不绝,却也在渐渐微弱! 军营中心,伏尸盈野,血流成河! 扬州将士也终于缓缓勒住战马,前方已无敌军! 一个老者却忽然在尸体中踉跄爬起,手持一卷竹简,抹着脸上鲜血环顾四周,终于看向陆远,面无表情道:“将军,老夫就是张鲁,可否死个明白?” 老者出现同时,后方的五斗米教众就已喧嚣起来! 人人指认,这就是他们的师君张鲁! 陆远迟疑一下,拦住一旁已经举起龙舌弓的黄忠,微微点头示意! “将军领兵归来之时,老夫便知大限将至!” 张鲁环顾四周,面容悲戚:“老夫并不畏死,只想死前完成《老子想尔注》!老夫也知道将军往日行事,从未屠戮贫苦百姓,因此勒令舍弟不可反抗!可如今将军,何以对这些可怜人下手?” 他满面慈悲,似乎依旧难以置信! 自己始终未曾反抗,怎么会引得此人大开杀戒! 将万余百姓,转眼间屠戮一空! “他们之前的确可怜,不过陆某给了他们机会!” 陆远淡然:“陆某给他们粮食和土地,让他们在此自食其力!可你却要鼓吹五斗米教,让他们吃着我扬州粮食,坏着我扬州规矩,反而信奉你的巫医之道,追随于你一起飞升!” 他手握腰刀,语气渐渐加重:“他们但凡还有一丝赤诚之心,就该知道我扬州粮食何其珍贵,感激我扬州规矩,维护我扬州规矩!而不是信你这个讨要粮食的师君,转而败坏我扬州规矩!”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说他们可怜,可如果没有大军回归,他们还要败坏我扬州规矩多久?陆某归来,又给过他们三次机会!可他们还是冥顽不灵,反而自称可怜人向陆某求情!可惜这世上从无一味宽仁!” 这本就是他心中郁结! 大军南北转战,昼夜不歇,为这些难民争夺口粮! 扬州官府殚精竭虑,筹措人员物资,为这些难民争取一席立身之地! 整个扬州为了这些难民,都在忍着满身骂名而忙碌! 可五斗米教信徒,之前追随张鲁的也就罢了! 到了交州竟然还会无视医馆,转头去信奉巫医! 拿着他扬州的粮食,以五斗米入教,想着随张鲁飞升! 百姓蒙昧,此事他也可以强行忍下! 可他引大军回归,先后三次机会,竟然还没得到这些民心! 这就不是刚柔并济之道,可以怀柔解决的了! 陆远念及此处,才面沉似水,漠然道:“这是他们死因!无论他们是否可怜,都非死不可!你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相问,就把《老子想尔注》传承下来,尽快飞升吧!” 他与张鲁废话一堆,本就是为了跟左慈的一个承诺而已! 竹简书籍太容易损坏,他也不愿张鲁临死前徒增麻烦! “老夫懂了!” 张鲁沉吟良久,才轻叹一声:“天下王法不存,早已丢了规矩!老夫创立五斗米教,也是为了让贫苦百姓互相取暖,彼此照应!至于老夫信奉的道,将军不会懂!” 他轻抚竹简,缓缓放到了一边! 意思显然,他也希望能得到传承! “一派胡言!” 陆远紧了紧腰刀,勃然大怒:“百姓饥寒交迫,你如果为了他们立教,为何要让他们交出五斗米才能入教,才能喝到你们巫医的符纸水!此事你无论如何巧言善辩,也无法自圆其说!” 他心中怒极,才会为此多说! 一旁却有个和尚连连点头! 正是西域康居国,被他抓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