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远猛地一声爆喝:“一群混账东西!陆某的三个条件很难吗!如今还不知悔改,都要就此飞升不成!” 前方大群五斗米教鬼卒,忽然一阵骚乱! 他们之前只是被那一支支箭矢震慑,难免失张失志! 此刻却在惊恐万状之中,闹闹哄哄,噪杂声喧天! “俺愿意接受扬州规矩,有病找医馆,不再信奉巫医!俺娘就是被他们的符水治死的,俺与他们不共戴天!这个就是俺们祭酒,他害死俺娘,还偏说俺娘心不诚!” “俺也愿意接受扬州规矩,凭力气赚钱,不去信奉巫医!俺没喝过符纸水,但俺交了五斗米,什么法术也没学会!” “混账!老子不是祭酒,老子就是想赚五斗米回家混口饭吃!但老子认识治头大祭酒,老子先去找找!” 大群五斗米鬼卒,祭酒怨气滔天,互相指证,大骂张鲁! 往往一个祭酒,都会被数百五斗米鬼卒,同时指证! 陆远紧紧攥着强弓,紧盯前方军营,却终究不见张鲁动静! 忍不住回身看向军营外围,径自心头沉吟! 难道张鲁混出去了,或是已经离开了交州? 不过这些已经被确定的五斗米祭酒,却不容放过! 他们就是五斗米教的基层军官,是张鲁能够暴动的根基所在! 无论张鲁是否在此,自己都得率先动手,断去张鲁臂膀! 让张鲁即便有心发难,也无力组织! 陆远神色一凛,开口轻喝:“传令!所有五斗米教祭酒,当场斩杀!配合我军的五斗米鬼卒,可以暂时离开军营,由重甲骑兵看押!” 命令向着四周逐次传达! 大军动手,却几乎在陆远令箭的同一刻! 陆远一箭破空,带着呜咽哨音! 正是鸣镝箭! 一支支利箭同时离弦,寒芒闪烁,势如雷霆! “嗖!” “噗!” “呃!” …… 一个个军中的神射手放下强弓,静看前方! 利箭破空! 敌军中箭! 倒地身亡! 似乎只在一瞬! 转眼之间,上千五斗米教祭酒被屠戮一空! 军营内当即又是一阵哗然! 五斗米教众带着错愕与惶恐,怔怔看着满地尸体! 之前还在他们身前耀武扬威的五斗米祭酒,转眼冰凉! 鲜血汇聚,冒着热气,却泛着丝丝寒意! “祭酒……死了!可我都退教了,他还欠我五斗米没还……” “我们祭酒……家里还有好多粮食,他家娘们不用干活也吃不完!” “我们祭酒昨日还画符呢!不对,他死了,他那美貌小妾谁照顾?” 大量五斗米教鬼卒感慨唏嘘,实则都在压制心底恐惧! 不过他们来不及多想,大队重甲骑兵已经冲进军营! 长槊横推,不由分说,就已将他们赶了出去! 良久之后,重甲骑兵驱赶着十余万五斗米鬼卒,浩浩荡荡而出! 军营内再次一空,却还是没有张鲁的任何动静! 陆远不由微微皱眉,愈发觉得张鲁已逃! 只是不知张鲁是已经逃离交州,还是混在百姓之中,抑或正在被重甲骑兵看押! 这时,外围一个老者,却忽然跌跌撞撞,闯入大军内部! 连连被一群亲卫搜身后,更是狼狈不堪! 陆远定睛一看,不禁微微发怔,左慈? 这个老神仙此时跑来作甚? “将军,老夫前来讨赏了!” 左慈诚惶诚恐,却在极力维持着仙风道骨,讪讪笑道:“之前将军安排的香皂,混凝土,老夫都已化腐朽为神奇,将它们做出来了!如今荀大人正在用混凝土建屋修路!” 陆远神色一亮,乐呵呵道:“有劳老神仙了!此事我们有言在先,就按之前规矩吧,一年内不打扰老神仙研究化学!只是如今天色将晚,陆某尚有公务,就不奉陪了!” 混凝土出世,足以改变天下格局! 此事他早有分析,不过却不是他的当务之急! 如果张鲁就在人群之内,拖延到夜里逃脱,他必悔之晚矣! 抑或被张鲁耽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