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背主求荣,虽是投奔了他士家,但同样让他这个武人不屑! 如今交州刺史朱符还未死,这两人的忠诚也难以保证! 他心中暴怒,也只能先挑上这两人! “将军……此事……此事不难!” 交州骑都尉刘彦眼皮乱跳,讪讪笑道:“虽然确定了是商行所为,但还要缩小范围,将最近有异动的商行挑出来,逐个盘查,不需三五日,就可断定真凶!” 他看着桓邵的惨状,也不免心中惴惴! 这位士家最猛武将,向来不讲道理! 与士家年轻一辈的士徽一样,桀骜不驯,挥手杀人! 他原本位高权重,却终究斗不过士家地头蛇,无奈投奔士家! 虽然也算良禽折木而栖,但却因为扬州逼迫,来了番禺! 如今伺候这位士武,着实如履薄冰,心惊胆战! “刘都尉此言,还算有些道理!此事就交给你调查吧!” 士武甩了甩腰刀,漫不经心道:“三日时间,是刘都尉的军令状!如果到时没有真凶,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刘都尉渎职,要么是刺史大人犯罪,刘都尉不忍揭发!” 虽然扬州大军动向不明,极有可能兵临交州! 但朱符依旧未死,就还是他士家最大的威胁! 他也顺势借题发挥,让这个朱符麾下,亲自检举朱符罪状! “将军放心,末将……末将明白了!” 刘彦不敢怠慢,也不敢在此久留,抱了抱拳,匆匆离去! 心中一阵纠结,背主求荣的事情已经做了,倒是多思无益! 关键是朱符之父朱儁,却是天子最器重的武将! 也是如今朝廷,最后一员老将! 他得罪此人,会有好下场吗! 士武提着腰刀,在帐内逡巡,忽然叹息一声:“三日,还是太慢了!虞长史,你以为呢!” “将军……将军说得对!三日确实太慢!” 交州长史虞褒心中直突,硬着头皮道:“看着今夜动静,起码得有近千名凶徒!只要按照刘都尉的办法,在有异常的商行里,挑出其中具备如此武力的!一日时间就可查清!” 他与刘彦境遇相同,也知道士武最瞧不惯他们! 平日在此行事,已经最是小心翼翼! 毕竟自己只是长史,而士武军政一起抓,自己根本毫无用处! “一日时间,虞长史的军令状不错!这就去办吧!” 士武语气淡淡:“之前的话我不想重复,明日此时,是虞长史渎职,还是虞长史包庇,亦或是虞长史大义揭发刺史大人,就全看你自己选择了!” 他对刘彦虽然厌恶,却也不愿直接开刀! 终究是个武将,还能有些用处! 但对于虞褒这个书生,生杀予夺,则是毫不在意! “将军放心,在下明白!这就去办!” 虞褒头皮发麻,唯恐这个武夫再拿腰刀,在他脑门敲上两下! 同样不敢多言,仓皇告辞! 至于检举朱符,会不会惹怒朱儁,他则毫不介意! 毕竟如今朝廷势微,根本管不到交州! 就算朱符被杀,朱儁也只能在洛阳干看着! 这就是士家敢架空朱符,不在乎朱儁的底气! 也是他卖主求荣,最重要的理由! 士武看了看帐内,收刀还鞘,漠然道:“好了,现在只剩自己人了,都说说想法吧!” 他赶走之前几人,既是借题发挥,也是真心不信任! 帐内只剩四人。一是他最倚重的南海都尉,张旻。 另外则是前任刺史张津麾下部将,区景,夷廖,钱博。 如今张津已死,区景,夷廖,钱博三人再无靠山。 投奔他们士家,自然可得他们士家信任! “将军,今日最大的动静,就是那群白糖贩子!” 区景率先开口:“这群人来我们交州不久,每日却可纵情豪奢!今日又在大肆收购甘蔗!弄得我们番禺城内乱哄哄一天,最是可疑!只是他们人数较少,倒一时不好判断!” 白糖贩子收购甘蔗,在交州已经引发轰动! 无论是商行护卫,还是各世家奴仆,都已被主人驱使,纷纷进山砍着甘蔗! 番禺城也因此人山人海,喧闹不已!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