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竟毫不知情! 简直只是把他当一个玩偶摆弄! “深沟高垒,以避其锋!金银财宝,以削其志!足矣!” 蒯良漫不经心:“我等抵挡孙坚,是因其残暴不仁,先斩王睿,后杀蔡瑁,一旦让他入主荆州,我等都无活路!但陆扒皮不同,他困兽之斗,只为求财!如今商路已通,正是互利互惠,何必妄动刀兵!” 虽然蔡瑁是被徐庶算计致死,但还没人想到陆远身上。 以孙坚的残暴,诱杀蔡瑁再正常不过! 哪怕之前派去质问孙坚的士卒,都已被当场斩杀,根本没有一句解释! 以孙坚的性格,不解释也正常,真要解释他们也未必信! 正如之前杀王睿时,也不过顺口说了一句坐无所知! 反而蔡瑁为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四处都能跟人结交! 借着与曹操的一点交情,就能攀上陆远,还帮忙训练水师。 当时任职江夏太守,想着与孙坚密谋大事,极为正常! 也许正是想引孙坚入荆州,结果条件没达成而已。 毕竟蔡瑁之前就曾提议过,荆州需要一个强势军侯,护他们各大豪门安危! 刘表看了看蒯良,长长一声叹息:“子柔兄,松柏之下,其草不殖!我荆州可让饿虎一日果腹,难道还要养着饿虎日日温饱?” 他听到答案,心头更是憋闷。 早知如此,就该留任京城,手握北军兵权。 可惜现在北军已灭,他的军中亲信无一存活。 而新组建的北军却由曹操统领,在颍川与袁绍一党打得有声有色。 而他这个由董卓提拔起来的刺史,到现在连州牧都没要到。 显然朝廷对他之前所行,也颇为芥蒂! “使君多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蒯良不以为意:“君子务知大者,远者!陆扒皮其人行事,后果都在史书上,何必为此分神!即便有所忧虑,也该是交州士燮,徐州陶谦,尚且轮不到我荆州!” 他长身而起,姿态显而易见,无意多谈了! 刘表一阵无奈,揉着太阳穴试探道:“子柔,我欲派人出使徐州,共商防护大计!论及文武双全者,你看是文聘合适,还是零陵邢道荣,抑或长沙魏延?” 这都是他新提拔的小将。 说是出使,更是试探,各大家族能不能分出一些职位,给他亲信以重用! “文聘,魏延,邢道荣…” 蒯良呵呵一笑:“…使君之事,自己定夺就好!不过听说袁术谋士杨弘,只因稍稍算计了一下陆扒皮,就被砍了脑袋,之后还害得袁术赔了千匹西凉战马!这等事情,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刘表神色一亮,还好,荆楚豪门没把事情做绝! 以后军中,总算能有几个他的亲信! 他极目远眺,似乎能看到扬州,看到吴郡,越过江面,看到徐州! 徐州,广陵。 陶谦手持报纸,同样在江边极目远眺,打量对岸吴郡。 一份报纸,让他辗转反侧,连夜来到广陵,查看沿江防务!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可笑!” 新任广陵太守王朗语气笃定:“使君不必多虑,许劭此人,不过一哗众取宠之徒!其人论调,何必放在心上!就算陆扒皮真是猛虎,想要越过江面,也总要插翅才行!” 他是天下名士,最看不起陆扒皮这等赳赳武夫! 何况这还是一个月旦评主持者,许劭的评价! 他恨不得许劭亲自前来,让他以满腹经纶,骂得许劭自此羞于见人! 实际在他们这些名士眼中,许劭就是一江湖卖艺之辈。 月旦评不过一民间组织,既不敢抨击时事,也不敢妄议朝政。 即便评价人,也是小心翼翼。 孙坚无故杀王睿,许劭就未发一言。 曹操短刀威胁,许劭就只能苟且偷生! 这种不入仕的民间戏耍,算什么东西! “如果陆扒皮打造战船呢?” 陶谦面无表情:“你可知陆扒皮千里奔袭,攻城时用了多久?半刻钟!如果真到兵临城下之时,庐陵城挡得住吗!而且陆扒皮若从庐江出兵,无需渡江,就可直达广陵城下!” 他已经通过及时贿赂朝廷,升任州牧。 虽然如今乱世,州牧和刺史毫无区别,只是个名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