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来还在看着校场,闻言顿时俏脸一红,别过头去。 “你这是作甚!我西凉女子,何时学的这般扭捏!” 董卓微微皱眉:“你不必疑惑,陆扒皮虽然害得为父损失惨重,还射掉为父一只耳朵,但军政之事,多有合纵连横,哪来的天生仇敌!只是他太过自大,如今自寻死路,你只好换人嫁了!” 他挥手一指:“你看,我西凉男儿多有豪迈之辈,个个都不比陆扒皮差!刘协竟然以为安抚住河东,就可攻我长安,却不知我军厉兵秣马,正要剑指洛阳呢!” 女子一怔,气得一跺脚,一言不发,径直离去。 “快,把她追回来,不是我的女婿,如何能放心领兵!” 董卓匆忙一推怀中美人,和颜悦色:“去和她说明白,我不是要利用她收买人心,只是为了帮她找个好夫君!对了,要是说不明白,你就投井自尽吧!” 美人匆匆离去,校场依旧一片沸腾! 董卓看了看东方,又侧头望向南面。 心中嘀咕,不知益州情形如何? 那也是个假寐之狐,不知会不会趁自己出兵洛阳之际,学陆扒皮千里奔袭,端自己的长安老巢? 益州,绵竹。 刘焉倚靠睡榻,气色不是很好,却依旧眯着老眼,静看最新报纸。 赵匙坐在一旁,低头沉思,紧紧皱眉!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刘焉干咳一阵,乐呵呵道:“这次陆扒皮现了原形,就再也装不出贤臣之姿了!这还只是开端,天下人之后都将关注扬州,我们的时机也就到了,直接赶走张鲁吧!” 他蛰伏益州已久,始终养匪自重,任由张鲁在汉中大行五斗米教。 就是静等此刻天下大乱,抢到益州这份天子之气。 此刻唯一让他忧虑的,是他这身体,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主公,思虑伤神,多思无益!” 赵匙眉头皱得更紧了,忧心忡忡道:“张鲁之事,我自会处理,以主公睿智,当知保重身体,才是我益州大计之关键!否则千万谋划,又能如何?” 他与刘焉名为主仆,实为良友。 多年以来相互扶持,亲密无间。 此刻着实忧心,虎父犬子,在刘焉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 这个一手缔造废史立牧,将益州经营成铁桶一块的强势诸侯,膝下几子却俱是废物! 如果刘焉早亡,他们谋算再多大计,又有何用! “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这副老迈残躯,怎么也还能再撑几年!” 刘焉不以为意:“这次驱逐张鲁,试试新人吧,甘宁就很不错!倒是刘备等人,四处化缘,烦不胜烦,尽早给他们劝去荆州,免得他们反客为主!” 赵匙连连点头,心头了然。 提拔新人,驱逐刘备,都是为了给其子刘璋做准备! 他本想建议诛杀刘备以绝后患,不过刘焉明显不愿放弃招贤纳士之贤名,另外还想给刘表找些麻烦,这才要将刘备劝去荆州。 不过让刘备去恶心一下刘表也好,他们益州的外出目标,本就是荆州。 “此外,荆州是荆楚豪门的天下,刘表做不得主!” 刘焉气喘吁吁道:“这次陆扒皮凶相毕露,南北劫掠,无论豫州,交州,徐州,荆州,都不会太平!荆楚豪门只为求财!除了孙坚这种杀了他们家主的匹夫,他们都可以妥协!” “主公放心,我都明白!” 赵匙匆忙打断刘焉,一脸无奈道:“我会趁机厉兵秣马,趁荆州疲惫,将一切准备做足,只等主公身体康复,就兵临荆州!” 刘焉随手丢下报纸,欣慰一笑:“好了,去忙吧!陆扒皮最后一次逞凶,机不可失!扬州大乱之际,就是我益州兵马,兵临天下之时!” 赵匙唯恐刘焉多虑,不敢多言,匆匆离去。 心中暗叹,要是能有华佗,张仲景等神医来给主公瞧病就好了。 如果扬州进军交州,久攻不下,那么扬州内部必乱! 到时他们益州大军沿江而下,抢走华佗等人易如反掌! 他念及此处,顿时加快脚步,找向甘宁! 交州,交趾,龙编。 后世越南河内附近。 交趾太守士燮,同样手持一份报纸,与新逃难到达交州的沛国名士桓邵交谈。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士燮看着桓邵,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