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混账大黄,说的什么混账话! 黄忠却是拉住了周仓,嘿嘿笑道:“这话有道理吧,不能给荆州逼急了!否则我扬州三面皆敌,人家再一联手,我们岂不被瓮中捉鳖了?” 他揽着周仓小棕熊一般的体格,嘀嘀咕咕,渐渐远去。 典韦却策马而来,如同一头大棕熊,一路嘿嘿直笑。 “主公,看我这长槊如何!” 典韦横端长槊,咧嘴大笑:“这是韩暨打造的样品,说是最好的一个,被我拿来用了!如今才知道,我这一身武艺,最适合长槊!短戟只能用来投掷!” 他挥舞长槊,如同舞动棍棒,呜呜生风,大开大阖间很是强悍! 槊长丈八,槊锋如同一把宝剑,槊尾犹如短刀,更是犀利! “你……用错了!长槊和枪,戟的用法略有不同!” 陆远微微皱眉:“一杆长槊,无论是打造还是使用,最重要的平衡!丈八之物,你如果找不到其中平衡点,平时端着都会费力,更何况沙场鏖战,根本不知何时止歇!” 马槊是古兵器中的高富帅,其稀有难造,就在于槊杆平衡。 将士们持槊冲锋,自然一寸长一寸强! 但如果不会使用,连刺都刺不出去,反而会沦为鸡肋! “主公放心,我懂你的意思!” 典韦握着长槊后方,横向一举,大粗胳膊纹丝不动,瓮声瓮气道:“韩暨跟我说,长槊之前一直是贵族兵器,就是因为得找平衡!但我发现怎么都一样,还是喜欢这样握着,又粗又长!” 陆远呆了呆,这个牲口,确实可以不在乎力气! 不过重甲骑兵,士卒们持槊冲锋,还是需要多加训练! 偏偏这支大军已经交给典韦,由典韦自行训练才最合适。 陆远思忖片刻,才轻声呵斥:“上次我军在京城外大战,你追杀河东卫氏的骑兵,却力竭昏迷,难道忘了?那就是你不懂技巧,不恤体力所致!现在又这般卖弄,还想再昏迷一次?” “主公放心,下次他们全部累昏迷,我也不会有事!” 典韦不以为意,嘿嘿直笑:“我的短戟是步战用的,上次大战却是骑着战马追骑兵,用短兵器杀人,一直得抻着身子才能勉强够到敌人,胳膊不累,主要是累腰!” 他摸着长戟,爱不释手,笑眯眯道:“之前每次大战,我都在吃亏!别人都有长兵器,只有我在马上,却用步战兵器对敌!但以后就不会了,丈外就可以捅死人!” 陆远脑中一懵,这黑厮说的还挺有道理! 许褚,黄忠,赵云都有长兵器,马上作战自然只用挥舞臂力! 但典韦只有短戟,战马上想要打人,还得四处乱晃,损耗腰力! 陆远心中正为难,怎么让典韦训练麾下的重甲骑兵,总得学会正确的持槊方式,许褚却一纵赤兔马,呼啸而来! “大黑,给我试试!” 许褚以刀法抡起长槊,劈砍撩刺,勾挑云抹,战马疾驰间,一槊砍翻了一株小树,这才横端长槊,咧嘴大笑:“主公,槊法和刀法一样,真的不用在乎平衡,末将也想换一把!” 他看了看典韦,依旧意犹未尽,恋恋不舍道:“末将感觉着,长槊比长刀还好用!上次如果用此槊杀敌,断然不会力竭!” 说话间,他已看向陆远,目光火热,一片殷切。 手上依旧握着长槊不放,意思不言而喻。 “放屁,赶紧把槊还我!” 典韦神色一狠,恶声恶气:“你打架时没脑子,自己不知道吗!发疯了见人就砍,用什么兵器都得力竭!” 许褚脸色一寒,凶神恶煞:“你是不是傻?我有了这样又粗又长的大家伙,很快就把敌人杀光了,还会力竭吗!” 陆远不禁揉了揉耳朵,顺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也是个牲口,根本不能以常理判断! 长槊如果可以不在乎平衡,自然比长刀好用。 槊锋长达三尺,两端开刃,有如宝剑,本身就能施展刀法的所有招式! 如果是黄忠施展,劈砍撩刺,勾挑云抹之外,还能有绕、点、崩、挂、擎等等刁钻散手! 可这匹夫之勇,战场上终究无用! “行了,又不是只有这一杆槊!” 陆远轻斥一声:“典韦,拿着槊滚蛋!等你麾下都有长槊使用时,保证他们可以身披重甲,在战马上挥槊千次,你自己看着办!许褚,回去找韩暨要,先去前军开路!” 他懒得再想怎么规劝典韦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