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胆进内,却见那张千人睡的榻上,解语睁大双眼躺在那里,浑身寸缕皆无,而自胸往下,却被利器划开。里头已经被掏空,一应脏器都堆叠在床上。
最令人恐惧的是,就在解语的身旁,正是昨夜那脚夫,他正搂着解语的脖子,美/美地酣睡着,身上还缠绕耷拉着几根血糊糊的肠子。
龟公们瘫的瘫,窜的窜,嚎叫声几乎把整个章台街的人都惊动起来了。
当巡检司得到消息赶来后,那脚夫已经被揪出妓/院,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昏迷不醒了。
大夫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人续了命。
但此人被打的头脸都高高肿起,连本来面目都有点看不清楚,这两日也一直昏厥不醒。
薛放见他们没法子,只说风凉话,便胡乱摆手。
两人慌忙退下。
俞星臣看了眼薛十七郎:“虽说此人是在案发现场被拿住的,但并无任何口供,叫人无法探知他为何竟犯下那样血案,却有点不好交代。”
薛放啐道:“还用你说?直接打死也就算了,偏偏打个半死不活。”
俞星臣缓声:“方才大夫说伤在头,他们无能为力,那能不能找个……可以治的高明大夫?”
“你说的轻巧,有这样的人,我还用等到这会儿?早把人揪来了。”
俞星臣不语,眼波涌动。
薛放突然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猛地看向俞星臣:“你……”
俞星臣偏不戳穿这个窗户纸。
他以为薛十七郎一叶障目,被他点醒之后,必定飞也似地去叫人来。毕竟薛放就是这个作风。
谁知,这次他想错了。
薛放往椅子内挪了挪,坐的更安稳了些:“俞大人,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要想请人,你自己去请,那些不合规矩礼法的事儿,我可不干。”
俞星臣听见他说“规矩礼法”,简直如闻天书,竟不知规矩礼法四字是何意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