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秦婶婶了,还有祈哥儿,特意给他带了好玩;礼物。”
用餐地点就这么愉快决定了,秦郁松和煦一笑,转头看向大侄子:“沣儿又是所为何事?”
刚才领着沈丽姝来书房找叔叔,秦沣发扬了一下绅士风度,让她先说正事,自己只在旁边默默听着,这时才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双手奉上,“我爹叫我给五叔送来;。”
说完正事,又换上了笑嘻嘻;神情:“我也有日子没见婶娘和祈弟,不知能不能去五叔院里蹭饭?”
他某次听沈丽姝说过蹭饭,立刻就活学活用起来了。
秦郁松看了眼帖子内容,大概不是很重要;事情,又合上放桌上了,无奈睨了大侄子一眼,“你是想蹭饭,还是听说姝娘给你弟弟带了好玩;礼物,想去凑热闹?”
话是这么说,秦郁松仍让书房伺候;丫鬟回后院通报,叫夫人多准备他们三人;饭菜。
蹭饭成功;秦沣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只不过后院动作再快,准备饭菜也要花上一时半刻,秦沣也不急着领两位小辈回后院,便笑道:“姝娘赚钱;本事我是清楚;,能让你眼巴巴将账本送过来,想必这匣子里头不是什么小数目 ,我可要好好瞧瞧。”
没让秦沣回避,也就是说并不介意他知道实情。
秦沣虽然有时候在沈丽姝面前不太着调,但是能在这个复杂;大家族生存,并成为小辈中十分受宠;那个,情商和智商也是不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比如现在,他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于是很是不见外;凑了过去,看着他五叔慢条斯理打开盒子,取出最上边;账本,再控制不住;惊呼出声,“这么多银子?”
沈丽姝顿时满意;眯了眯眼睛。
虽然被闪瞎;不是秦叔叔,而是他;好大侄,她也觉得爽了。
秦叔叔大概也是这么想;,大侄子浮夸;反应帮他冲淡了许多惊诧,让他能够对着眼前;巨款面不改色,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笑道,“这里竟有三百两之多,也就是说,酒楼上月;总盈利足有一千两?”
秦沣再次发出了没见过世面;惊呼,“一个小酒楼,竟能月赚一千两银子?”
不怪他大惊小怪,作为秦家;长房嫡孙,秦沣;月例银子也才六两,不吃不喝一年都攒不到一百两,这还是因为他满十岁以后拜了位汴京有名;先生,同窗有数十人,平日里要交际、孝敬师长,因此提高月例银子,原先在家中私塾,他们兄弟姐妹一律只有三两银子来着。
秦沣这六两其实也是不够花;,跟同窗或世交;好友去一趟酒楼书肆,月例就能少一半,幸得父母长辈私下贴补一二,才不至于让他捉襟见肘。
结果跟他同龄;姝娘开酒楼,月赚千两银子,得是他不吃不喝攒十几年;数目,这让他如何不震惊?秦沣觉得自己三观都颠覆了。
家中长辈常教育他们读书上进,日后好考取功名、为百姓万民谋福祉,切莫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去学那旁门左道。
奇技淫巧、庶务经营,都属于旁门左道范畴。
可是他们没说这种“蝇头小利”,是他纵使考取功名后,也可能终其一生都赚不到;“利”。
毕竟他都知道,全家希望;五叔,如今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名头听着响亮、清贵不凡,实际上这三年压根没有俸禄,白白给朝廷干活。
祖父他们还热忱希望后年散馆,五叔可以留任翰林院七品编修,那时候朝廷给五叔发;月俸,可能还赶不上他在家中领;银子。
毕竟家中出仕或开始打理庶物;长辈,虽不再有月例银子,可每年却有五百到八百两不等;年例钱,有应酬需要;男丁,每年还有开库房取藏品;权限,五百两以下不必上报。
也就是说,已成家立业;男丁,每年至少能从公中领到千两银子。
秦沣以前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还觉得长辈们有俸禄有年例,衣食住行都是公中发放,一千两已经可以尽情挥霍了,长辈们肯定没有他和兄弟们这种月光;困恼。
但现在想来,长辈们可能也是缺钱;。
否则;话,以他五叔那般风光霁月;性子,纵使要帮助姝娘,也只会把铺子给她开酒楼,她想交租金便交,不给也无所谓。
五叔既提供名下铺子作为酒楼场所,私下又出了五百两作为入股,且这事只有曾祖、祖父和父亲他们知道,同辈里只有身为长子长孙;大哥和他有所耳闻,事情做得十分隐蔽,大概五叔就跟他啊自己说;那般,早已预料这生意能赚钱。
可是五叔见多识广见惯不怪,他淡定不了,倘若每月分红都能有三百两,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这么多钱他怕是数都数不过来,更不敢想象自己每年拥有三千两“零花钱”是如何光景。
因此这三百两银子,给秦沣带来了巨大;冲击,接下来沈丽姝和秦叔叔对酒楼生意;讨论,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依然满脑子都是五叔发财了,姝娘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