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掉,这样就死无对证了。”“怎……怎么可能。”
九条九月看向皮斯科:“虽然是敌人,但我和这个老头之间斗了这么久了,也算了解彼此。”
“恐怕,皮斯科也看出来我的态度很奇怪,所以才一直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看着我一个人演戏吧。”
说到这里,九条九月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条尾:“不过,也要感谢条尾先生的倾情演绎。”
她笑笑:“毕竟,以你的水平根本演不出什么能骗过人的戏码。不过也幸好你的智商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和我争辩得时候才能那么真情实感,不然,也骗不过大木先生不是吗?”
“你…你……“条尾顿时气得嘴巴都歪了。“很有趣的故事。"大木缓缓开口,“但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据?“九条九月微笑,“这种东西,我当然有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假装被你的诡计蒙蔽,还要故意将藤平交到你的手上?"她说,“难道我有闲情逸致演戏陪你玩吗?我为的,不就是获得证据吗?”“首先,我们要清楚藤平是如何逃跑的。”“他被关押的地点是你决定的,也就是说,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刻意安排的人。"九条九月说道,“如果你真的毫不知情,藤平怎么就能那么凑巧地就被安排进了能够联通外界的房间内呢?”
“而且藤平手上没有行动电话,只能依靠没有被抓起来的其他人联系,而监视藤平下属的举动,这一切,我可是交给你去办的。”“大木先生,这就是你办事的结果吗?”
“我那是……“大木咬牙,“我的确没有办好,但这也不是你认为我是叛徒的理由。”
“你身上露出的破绽可不止这一点。"九条九月笑道。“从我们进入基地以来,你一直巧妙的隐藏自己,但你知道吗?聪明人,往往就是在自认为已经获得胜利时,便会露出破绽。”“从进入基地后,我一直按部就班的按着你的安排去行动,无论是在遭遇追杀后对唯一知道我行踪的藤平展现怀疑,接收你的示好信号,还是因为吉津的事情与藤平互相质疑。”
“你自然就会认为,赫雷斯不过如此一一你前面那么多的计谋都没有被识破,那么藤平这次,即使举动不那么谨慎,我也看不出来。而为了尽快将藤平的罪行定死,一点风险是可以承受的。"九条九月说,“更重要的是,从杀死吉津开始,事情已经出乎你的意料了,而由于他死亡,我和藤平的冲突也大大提前,让你没有时间去做周详的计划。”
“你匆忙下的行动,自然就会露出破绽。”“比如,你提供的那份名单,你并没有来得及做手脚。”“虽然藤平的确是靶场的负责人之前一个进入武器库的,但是,想要从武器库里运走东西需要做到两点一一”
“首先,需要派一拨人进入武器库,将通风管的螺丝卸下,然后,让人从通风管进入武器库内,偷偷运走弹药。然后在他们运输完毕后,需要另一波人进入武器库将通风管的螺丝重新装上,避免有人发现。”“这也就意味着,偷运武器的那个人,必然在段时间内,会两次派人前往武器库,在你提供给我的名单上,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你自己。”“再比如……“九条九月看向藤平的手臂,“你杀死吉津时,手上被他抓出来的血痕。”
大木猛地捂住左手。
他咬着牙道:“撞我的那下,你是故意的。”“因为吉津的指甲太干净了。“九条九月笑笑,“他死前用手在地上乱抓乱挠,手指都磨破了,指甲里怎么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的指甲里留下了什么证据,所以被犯人刻意清理过了。”大木沉默了一下,脸上又扬起了笑容,他掀起自己左手的衣袖:“没错,我手上的确有抓痕,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自己胳膊痒,然后抓了几下,不小心用力太大把自己的手臂抓破了而已。”
“这种程度的东西,根本不能当做证据吧?”“哈哈。"九条九月于是轻轻笑了。她的笑容让大木变了脸色,他似乎意识到了还有什么自己忽视的地方。
“看来大木先生还没发现啊。”
“什么?“大木看着九条九月,声音已经开始轻微的颤抖。“你左手上的抓痕,大拇指在其他四指的右侧,这是一只左手留下的抓痕。”
“一口咬定手上的痕迹是自己留下的大木先生一一”九条九月看着他:“你莫非,长了两只左手不成?”大木终于彻底陷入了沉默。
“再比如,吉津死前留下的那个看上去像X的符号,我想,其实他想写的不是X,而是你的名字,只是连“大”字都没有来得及写完而已。”“你看到之后之所以没有擦掉,估计也是觉得这个符号看起来和我的代号很像,正好将计就计吧。”
“是吗。“大木闭上眼睛,“左手这点,还真是让人无法辩驳呢。”“没办法,果然还是太匆忙了。”
大木终于不再装出那副老好人的面孔,面露不甘道,“毕竞我也没想到,居然不小心让那家伙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只能把他干掉了……啧,如果不是是临时起意,处理时间不足,我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破绽。”“就算不论其他证据,从吉津在你手上留下抓痕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败了。“九条九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