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像平时那样平稳而镇定的,而是显得异常浮躁,似乎带着急切的怒火,连步伐也迈得比平时幅度更大,更频繁。“你冷静一点。”
九条九月转过头,就看见身侧的安室透欲言又止的神色。“怎么。“她露出微笑,此刻,她刚才脸上面对藤平时的怒意已经像冰雪一样消融了,“你觉得我失去冷静了吗?安室先生。”“我没有在生气,之所以表现出这个样子,只是为了能够有合理的理由一口气将藤平控制起来,不然等皮斯科回来,就会让他占据先机了。”“不。“然而听完她的解释之后,安室透依旧眉头紧锁,“我只是觉得,你根本就不应该把他关进去。”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琴酒,会选择宁可错杀不放过自然很正常。但是对于谨慎妥帖的赫雷斯,会用这样激进的手段已经代表一种反常了。“藤平虽然可疑,但是我们目前还并没有找到确凿无疑的证据。"他压低声音说道。
“何况我们现在还在长野的基地里,能够信任的只有你我两个人,现在还不清楚藤平有什么样的后手,现在这样强行将他关起来有些太冲动了,你现在有些心急。”
“这点我知道。“九条九月点点头。
她看了安室透一眼,又说道:“放心吧,我有把握,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并不是凭借一腔冲动行事的人,这点,还请你相信我。”“而且你说,能够信任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她沉吟了一会,“我觉得这个基地里除了藤平之外,还是有几个人比较不错的。”“你难道是说大木………安室透说着说着,突然看向前方,然后停下了未出口的话。
九条九月看了眼手表,随后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几米外的转角处等待着。
“大木先生。“九条九月熟稔地叫出他的名字,微笑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啊,事情确实是有一点的。“大木挠了挠头,“按您的要求,藤平和外岛已经分别关押起来了。”
“干得不错,你做事的效率很高。“九条九月对他点点头,赞扬道,接着便收回了目光。
眼见九条九月似乎要继续往前走,大木忙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希望您定……
他用犹豫的目光看向安室透,九条九月会意,示意安室透在原地等她,转身和大木一起走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来其实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是想问您。“大木压低了声音,带着愁绪开口,“我觉得我拿不了主意……那个,吉津的尸体……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处置?”
“是的,我怕皮斯科大人回来看到的话会生气……到时候无论是对基地还是对您都不太好。"大木目光恳切地看向她,“您觉得我们要不要直接把尸体处理掉,等皮斯科大人回来就说是失踪?”
九条九月没有回答他。
她脑中再次清晰的浮现出了那具尸体的摸样,在地上磨得鲜血淋漓的手指,僵硬的身躯,干净的指甲……
良久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不用。”她闭了闭眼:“把尸体留下,至少让皮斯科见他最后一面吧。”大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没有对她的决策表现出什么异议,他只是依旧恭顺地点头道:“好,那我等会吩咐人将他收敛起来。”“那么,就辛苦你去做这些事了。“九条九月对他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九条九月的动作看起来并不重,但在被她的右手触碰到的瞬间,大木立刻脸色扭曲,嘴里还发出一声“嘶"地重重抽气声。“阿……抱歉。“九条九月面露意外,“大概是刚刚对付藤平的时候下手太重了,一下没能控制好力道。”
“没……没事……是我比较怕痛,您拍得并没有很重。"大木脸色勉强地笑道,“那我先走了,嘶…”
九条九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时间。她接着穿过回廊,走到那间会议室的门口,进去随便转了一会,便对安室透说:“走吧。”“这就走?"安室透疑惑道。
“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她说,“回去吧。”她以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前走,而安室透心里却充满了诧异。废了这么半天功夫走来这里,只进去瞟了一眼就回去了?难道她已经找到证据了?但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现。
耳边传来九条九月陌生、又有些微妙熟悉的,但是相当缓慢,和过来时的急切截然相反的步伐。
“安室先生。”
安室透一愣,他的思绪被打断,看向九条九月的方向。“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什么?
“啊,我的表达好像有点不太准确,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为什么她突然提起这个?
直到现在,赫雷斯的本人究竞是什么样的性格,在安室透眼里依旧出于谜团之中。
她出身某个有些与世隔绝的小镇里,即使是公安,也找不到多少她成名前的信息,只能找到她考上东都大学之后的一些情报,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与组织有接触的。
她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朋友,也没有其他亲人的牵绊,她本人究竞是什么样的性格,也只有从那些隔了很多层的,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