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后先环顾四周,招待员说:“那我帮您把门关上。”
“好。”
程叶轻放心地把关门的事交给招待员,自己在包间里逛起来。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心下惊疑,转身一看竟然是隔壁的楚佚舟!
楚佚舟见她发现自己,没等她赶他出去,径直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柜门上,倾身压着。
“你怎么来了?”
男人冷着脸语气不善:“想你就来了,不像你,一点都不想我。”
“这才多久啊?”就想了。
楚佚舟低头作势要衔住她的唇,哂笑一声:
“短吗?老子可是才走到外面就想你想的不行。”!
“你这几天先这样吧,我怕加重你的伤。”
“这几天?”楚佚舟脸色更难看了,一晚也就算了,竟然要好几天。
“不然呢?你都这样了,还要动手动脚?”
“谁动手动脚了?”楚佚舟意味不明地哼笑,“我就想抱着你睡。”
程叶轻态度坚决:“不行,你手臂肌肉拉伤了,要平躺着。”
“……这样睡觉没劲。”
“睡觉本来就没劲。”
“不是。”楚佚舟突兀地否认。
“嗯?”
楚佚舟侧眸睨着她,唇角勾起轻慢的笑:“你以前躺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有劲。”
“……”
程叶轻对他回来的流/氓劲无话可说,关了灯依然躺在床侧,离他很远。
今晚外面的月色很美,月皎风清,有月光悄悄从窗帘没拉紧的地方溜进来,落在被子上。
楼下传开车声,似乎是程叶疏喊来的那些手下刚刚离开。
卧室里昏暗而安静。
一时间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动。
程叶轻率先打破沉寂:“你为什么下午没回我的微信?”
“……太忙了。”
“骗人。”她语气笃定。
楚佚舟勾唇轻笑出声:“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回?”
“因为你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来。”
见她精准猜到他内心的想法,楚佚舟尾调上扬道:“这么懂我啊?”
程叶轻侧身面朝他,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后怕。只要一想到那通电话里说的楚佚舟出事了,她就忍不住浑身发冷发颤。
她的声音又带上哭腔:“你知道这一趟有多危险,还说什么回来太晚就别等你了,你在跟我告别吗?”
楚佚舟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顾不上肌肉的酸痛,支起手臂朝她靠近,在黑暗中摸过去正面拥住她。
当再次感受到她身体因为害怕他出事而有的颤抖,他心疼不止,浓眉紧蹙,快速寻到她的手握着,
“我就是怕万一没回来,你一直等我,这可怎么办?”
程叶轻听他这么说,哭腔又重了几分:“你不准不回来!”
楚佚舟哭笑不得,语气轻缓,拭去她从眼角流出的泪,“嗯,这不是回来了,怎么还哭?”
“谁让你瞒着我去冒险,你下次要是再敢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不告诉我
,我真的不理你了。她气愤地威胁。
楚佚舟将她搂紧?_[(,亲亲她的唇,“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的话,我会思念成疾。”
“……”
程叶轻把脸埋在他的锁骨处,抽抽搭搭地哭。
良久,她终于止住隐忍的哭声,执着地将楚佚舟推回到他原本躺的位置,让他平躺着睡。
楚佚舟刚要说她怎么还记着,程叶轻就在他身侧躺下,下一秒一条柔软纤细的胳膊就主动环过他的腰。
他的心跳骤然漏了两拍——
程叶轻侧躺着,手臂横亘在他腰腹上,虚虚抱着他。
身侧躺着他深爱的人,楚佚舟忍不住在黑夜里勾起薄唇,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不是不抱睡不着吗?现在能睡了没?”程叶轻瓮声瓮气地说。
“……能了。”他偏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劫后余生的幸福很简单。
只要程叶轻在身边;
只要程叶轻安然无恙;
只要程叶轻对楚佚舟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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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设的局非常成功。
那些人迫不及待除去他这一大障碍,当晚去了很多人,全都一网打尽,一个也没逃得出去。
抓走的那部分人也开始交代这些年的罪行以及阴谋计划。
程叶叙交给楚佚舟的画稿非常完美,工期比预计的还短了一周时间。
“彩跃浮金”建筑组也在根据设计图有序开工,一切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楚佚舟就是天天待在家里也不会对公司的业务有影响。
而程叶轻帮他督工就需要额外忙很多。
这天上午,程叶轻又在客厅里根据施工情况修改设计图。
楚佚舟从餐厅走出来,自身后圈住程叶轻,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沉哑带有浓重的暗示意味:
“轻轻~”
程叶轻抬了抬肩:“你走开,我在忙呢。”
楚佚舟“啧”了一声,不时凑过去亲她的脸:“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