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九个字。
这是他和程叶轻约定于她十八岁成人礼那晚交换的愿望纸条。
当年程叶轻说她喜欢楚佚屿,让他帮忙追楚佚屿。
他当场震怒,气得直接将手里还未宣之出口的纸条揉搓成团,动作狠戾地砸进垃圾桶里。
他以为那张纸条肯定早就被程家的阿姨倒进垃圾箱了。
他从没想过,七年后还能有机会再见到当年写的愿望纸条。
原来程叶轻当年的纸条里什么都没写。
没写她喜欢楚佚屿,没写让他帮忙追楚佚屿。
原来程叶轻把他扔进垃圾桶里的纸条又捡回来了。
还和她自己的一起珍藏在书里好多年。
楚佚舟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两张纸,一腔热情和爱意无处宣泄。
还在浴室里安心洗澡的程叶轻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四十分钟后,她不急不慢地从浴室出来。
一抬眼就对上楚佚舟晦暗又带着浓重欲念的眼神。
楚佚舟身上穿着浴袍,看样子是已经在别的房间里洗过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浴室门口,仿佛洗完澡后就一直在等她。
她感受到他眸底翻涌如巨浪的欲望,紧张地与他错开视线。
程叶轻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洗过澡后脸上又粉又娇,透着健康的红。
一双纤侬合度的长腿露在睡裙外,皓臂似玉。
楚佚舟黑眸幽沉不见底,盯着不远处娇艳欲滴的人喉咙发紧。
见程叶轻警惕地站在那边不过来,他起身主动朝她走去。
不紧不慢的动作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狠劲。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站定在程叶轻面前时。
楚佚舟磁哑的嗓音说着:“程轻轻,今晚一起跨个年吧。”!
楚佚舟喉结滚动,一脸不爽地吐出两个字:“好少。”
程叶轻教育他:“有一个就不错了,男人不能太贪欲。”
“就贪了,怎么样?”楚佚舟挑眉冷笑,口吻轻慢,危险的目光沉沉钉在她身上,暧昧横生,“生气你可以咬我。”
话音刚落,楚佚舟再度不管不顾地俯身衔住她的唇,趁她不备抵开她的齿关。
这让她怎么咬他啊?
现在咬他更像激烈的回应吧。
不得她越咬他越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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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回家的时候是程叶轻开的车。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泊好车后自顾自解开安全
带。
副驾驶上的楚佚舟还闭着眼睛在睡觉。
停车场里环境暗昧,这个点很少再有车进出。
她关了车内的灯光,偏头安静地注视着楚佚舟的睡颜,用目光描摹他优越硬朗的五官。
想到刚才最后那个激烈的吻,她还是忍不住感到羞愤。
虽然楚佚舟用后背挡着,但程叶轻还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下那样接吻很不好意思。
她伸手推了推楚佚舟,“醒醒,上楼了。”
“嗯。”楚佚舟蹙眉应了声。
“你能自己走吗?”
楚佚舟摇头:“不能。”
“那我也扶不动你,你睡车里吧。”
程叶轻故意这么说,刚打开她那边的车门,手腕就被副驾驶上说“醉得走不了”的男人猛地攥住。
楚佚舟将她扯到身前,恶狠狠说:“你居然想把你男人扔这里?”
“你不是不能走吗?”
楚佚舟捕捉到她眼底狡黠的笑意,瞬间明白她是在故意逗他。
他眼眸危险眯起,手指抚着她背后的长发,滚烫的唇游走在她耳廓,嗓音暗哑:
“程叶轻,你别挑战一个喝醉酒后男人的自制力。”
程叶轻痒得直躲,忍不住笑:“男人喝醉了不是不行吗?”
“那是烂醉,老子现在行不行,”楚佚舟坚实的手臂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躲,动作越来越过分,握着她的手向下,
“要不别走了,在这试试老子行不行?”
程叶轻急得赶紧挣开他的手,着急道:“你胡说什么!快点上去休息。”
“怕了?”楚佚舟长腿大喇喇伸着,毫不遮掩他支起的那处。
程叶轻手心向上放在腿上,支支吾吾:“谁怕了?”
“……你啊,脸都红透了。”
说着,楚佚舟剐蹭她脸颊的手拿下去,取而代之是他的唇,一下下细密地啄吻着她的侧脸。
楚佚舟身上的侵略性太强,在封闭车厢内,程叶轻无从招架,只能向他屈服。
“我没想丢下你,就是开个玩笑,”她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放软声音,“你别闹了,我头晕想睡觉。”
尽管知道她在找借口,楚佚舟也还是心软地停下强势的动作,目光炙热地垂眸审视她。
“回家吧?”她勾着他的脖子轻晃,撒娇的调调楚佚舟很是受用,在她耳边轻笑了声,
“程轻轻,以前让你撒个娇怎么都不肯,原来要这样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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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楚佚舟还没和程叶轻发展到实质关系,就又迎来了春节。
他们年三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