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啊,必定要好好儿谢谢您二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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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麟和玉蝉都没猜错,这青桂蜜经了守月姥姥的手,送到惇妃嘴边去,惇妃却也还是大叫,“这味儿不对,不是我素日用的!你们给我拿走,泼了去!旁人送进来的东西,不管是谁,也不拘什么,都不准给我服下!”
她生得这么艰难,比足月的日子晚了好几天去,这便叫她心下画魂儿,担心是有人害她,她已是吃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此上,所有外来的东西,她一律都不肯用的。
守月姥姥无奈,这便要拿走。
说来也是奇怪,那蜜都拿到门口了,就差一道门槛就带出去了,惇妃反倒忽然喊住,“回来!”
那股子清甜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叫她仿佛闻见了——家的味道。
这味道,她想起来了,当年她家里仿佛曾经房前屋后也曾有过。
“是谁送来的?你说啊,这蜜是谁送来的?”
守月姥姥急忙回,“是皇贵妃主子……”
惇妃疼得神智已近模糊,却偏偏鼻息之间这清甜的味道越发挥之不去。
她在这香气里,仿佛又站在家里的庭院中,抬头看头顶花落如雨……
就在那花雨之中,她看见了额娘,看见了阿玛。
她喉咙里一声哽咽。
天,她想起来了,是那棵桂树。
阿玛说过,当年从沈阳从龙入关之时,他们每一家几乎都从沈阳带走祖宗板儿之外,还要再带一抔土,或者一些种子。都知道这一去关里,不知何年才能回去,故此带着泥土和种子一起走,种在京师,便也仿佛身在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