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机啊,不是与皇太后圣寿和元旦无关,反倒是正好前后都连着呐~~”
皇帝又被问得哑口无言了,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背过身去,只揪着萨其马吃。
还不是整块地咬着吃,反倒是跟小孩儿似的,用指甲尖儿揪着那萨其马一条一条的吃。
婉兮看着,也是又想笑,又心软的。
都说七十五岁的皇太后是个老小孩儿,那五十六岁的皇上呢,这会子的模样儿又何尝不是老小孩儿去啊。
婉兮伸手捅了捅皇帝,“大过年的,爷别跟皇太后斗气儿了呗?”
“或者退一万步说,母子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疙瘩,爷想要跟皇太后撒娇也无妨;可是爷咱们关起宫门来,私下里撒呗?就别迁怒给大臣们,倒叫他们无所适从了,好不?”
皇帝叫婉兮柔声劝说着,实则心下的疙瘩已经开了,只是当天子的又不能认错,这便有些扭捏着,低声嘀咕,“其实他们给额涅上折子请安,倒也是孝心……爷也没想跟他们计较,谁叫他们早不请安,晚不请安,偏偏选在爷这些日子心下不痛快的时候上折子?”
婉兮含笑伏进皇帝怀中,柔柔抱住皇帝。
“爷说的对,这事儿不怪人。其实谁都没错儿,只是时机选的不好。”
婉兮顿了顿,缓缓道,“其实这世上许多事儿也是这样的道理吧。其实谁都没错儿,错的是人自己不能选择、不能改变的东西。”
皇帝微微挑眉,如何能听不出来婉兮是在说什么。
婉兮挑起头来,含笑望住皇帝,“人力能改变的,那自该尽力而为;可是如果是人力改变不了的……爷,那咱们就也别责怪谁去,只需顺其自然罢了,好么?”
皇帝喉头一梗,伸手将婉兮抱紧,“可是爷是天子!别人改变不了的,爷却应该可以改变!”
婉兮倒释然而笑,歪头望着他,“就算爷能改变得了皇太后的性子,可是爷难道就不在乎我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啦?爷……您倒是先别顾着斗气儿,好歹也问问我心里怎么想的,好不好?”
皇帝长眉高扬,“九儿,你……”
婉兮含笑摇头,“爷,我本就不想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