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又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伊代皓白在叫他。
伊代皓白有些静不下心,急哄哄地问:“可我们还剩下四个人啊,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陶心远攥紧手,按照南泽教他的方式,偏过头,嘴巴微张,皱眉的同时不解地眯一下眼睛,语气微微拖长,给人一种有些发愁的感觉。
“诗里这些意象代表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分段?我也想不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仍然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接着他生涩地抬起食指,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戳在自己腮帮子上,同时歪过头微微嘟唇,“现在比较明显的就是‘没装满的酒杯’,又出现在淘汰段程望的那个段落里,我想可能有个同伙吧,触发淘汰机制的条件就是酒……”
一刹那间,伊代皓白的脸色就变了,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而吴明铎目光慢悠悠扫过来,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南泽啧了一声,摇了摇头,看似无奈,像是阅卷时看到了零分答案,但又有些含糊柔软的情绪。
大家显然都各有考量,陶心远说得很慢,像是毫不设防一样,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出来。
南泽突然收起手机,在旁低声提醒了一声:“陶陶。”
陶心远猛地打了个颤,仿佛如梦初醒,立马慌张地捂了下嘴,急匆匆地补充道:“我、我瞎猜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恐怕没人当他是瞎猜的。
听进去最好,同时还希望他们会错了意,他背过身,给南泽比了个“耶”。
陶心远一说完就开溜,南泽两条长腿伸向过道给他让出位置,他噌地一下就钻进去,坐在了里面靠窗的座位上,这才小小地舒了一口气。
他仰起头,正好撞进南泽递过来的目光里。
那目光像是有实质的温度,让他面颊发烫,甚至怀疑车里的空调是不是失灵了。
太热了,下意识地他就躲开了,假意探出头,去看不远处那几人的反应。
吴明铎和伊代皓白都静默着没说话,应该各有各的打算。
陶心远拍拍脸颊,还是不放心,又有些期许,凑近了南泽身边小声问道:“你觉得骗过他们了吗?”
潜台词显而易见——你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
南泽微一挑眉,瞥了旁边一眼,没有回答。
“哎?!”陶心远还在等,又往前凑了凑,睁大了眼望着南泽,姿态自然极了。
他清澈的瞳孔里影影绰绰地倒映着南泽的面容,完全记录了那抹笑容是如何浮现出来的。
南泽笑了,低声喊他:“陶陶。”
“嗯嗯。”陶心远态度更认真,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南泽叹了口气,却说:“你现在这样可比刚才无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