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的“相”。 “圣神殿堂不一定完全是好的,但还有白衣这些……” “天上第一楼是黑暗势力,老神仙却一定是个好人……” 曹二柱呢喃自语,眼神有些凌乱,“俺不太理解,但好像,能够接受。” 这确实很是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尽人能感觉到二柱的为难。 曹二柱很快捋顺了思路,再问道:“我老爹,又是什么?” “他跟侑荼一样,闲云野鹤,相当于没有立场。”梅巳人说道。 “不!” 尽人出声,第一次如此坚决地反对自己老师。 梅巳人有些惊讶,“你说。” 尽人灵念去过常德镇,更晓得魁雷汉的状态,深深道:“被动的闲云野鹤,和主动的闲云野鹤,是不一样的。” 曹二柱若有所思。 老爹,是被困在小镇的吗? 他突然有些向往老爷子的生活,也许自己真正想成为的,是那一种! 尽人适时再道: “而如你所见,虽我不曾见过侑荼老爷子,但也敢断定,他只是暂时的主动。” “一旦外界有变,他也闲云野鹤不了。” “甚至入局之后,他再也无法左右自己的主动权,将比你老爹更加被动!” 曹二柱眼神,登时更加凌乱了。 他苦苦思索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得很混乱,是吗?”尽人一叹。 “不是的,俺其实能够理解小受哥你的意思。”曹二柱摇头之后,复又点头: “俺只是在想,为什么好的不全是好的,坏的不全是坏的,主动的、不主动的,为何最后都将成为被动。” 梅巳人听完此言,目光变得无比惆怅。 二柱的话,总能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他欲言又止,最后并没有出声。 他梅巳人,无法给出答案。 “这是一个‘错误’!” 空荡荡的安静之中,尽人平地惊雷,惹得曹二柱、梅巳人都惊眸视来。 “二柱,不用怀疑你自己。” “错不在你老爹,不在侑荼老爷子,不在圣神殿堂,乃至圣奴、天上第一楼……” “错的,是当下‘混乱’本身,是‘错误’自己,这是时代使然,是大局使然。” 一顿,尽人感觉自己思路清晰了: “二柱,你点醒了我。” “我曾问过八尊谙类似的问题,也问他要一个答案,他给过我一个‘自由’的答案。” “当时的我颇为认同,而今经历诸多,我想,便是圣奴的理念也有所偏颇,这也许正是桑老和八尊谙背道而驰的原因之一。” “这般局势下,只有从根本上,或从制高点上去解决问题,混乱,或许才能得到根治。” 夜风微冷,梅巳人头皮微麻。 徐小受的话他听懂了,时局为树,“根医”是圣奴,“制高点上医”是圣神殿堂,不论哪一方胜,错误得以解决。 但身在此中,难辨真我,上下齐医,苦的是树本身,和寄生于树、乘于树下的一切。 圣神大陆,当今圣战不休,风雨飘摇,便是对此言论最好的解释。 曹二柱认真倾听着,不知心头所想,更不知听不听得出这番话中的深意。 尽人转而笑对上了老剑圣,似有所动道: “巳人先生,我明白天上第一楼要为何而存在了。” “为何?” “终止错误,改写千秋!” 梅巳人险些不敢怀疑自己的耳朵,更觉脑仁发疼。 你是要逆天! 你比八尊谙还猖狂! “什么意思?”曹二柱低头望来。 尽人笑道:“一棵树都病入膏肓了,最好的方式已不是从头医、从脚医,而是砍了,再种一棵,反正土地还算肥沃。” 曹二柱再有所悟,继续思量起什么来。 梅巳人则惊异于徐小受的恣意狂妄,更为“天上第一楼”这本为随意之名,真被赋予了与名匹配的意义之后的未来而忧。 明月皎皎,山风习习。 青原山一切依旧,又似乎有所改变,天亮了一些。 良久的沉寂过后,曹二柱憨憨笑出了声来,“小受哥,俺知道八尊谙,也知道圣奴。” “你八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