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他们一分一厘都别想沾!”
唐建国摸摸脑袋,无奈地笑了。
白素芬一回来,无论是唐建国,还是兄妹二人,顿觉家里的事少了一大半,足见她战斗力之强。
当然,虽然看开归看开了,该吐槽的还是会吐槽,白素芬一边收拾家里,一边跟女儿吐槽唐家老四。
“…你知道,为什么这回老四能弄到转校名额么?”
“…原来,人家攀上了市教委主任的儿子…那孩子在他班上…”
“不对”,苏韵就纳闷了,“四叔刚进市一中,之前又是在乡下学校教书,以他的资历,不可能刚进去就让他带班主任的。”
“哎呀,我是说他们班的学生,他就算不是班主任,也是任课老师,学生还能不把他当老师待?”
“你是想不到,这老四是怎么攀上主任儿子的。”
白素芬的口气有些酸溜溜了:“他不是教语文嘛,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个主任儿子上学期语文成绩大幅进步,孩子进步了,家长自然会感激。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攀上教委主任了?”
苏韵更疑惑了,唐建忠此人虚不虚伪且不说,八面玲珑的本事那是真没有,要有的话,也不至于之前过得混混沌沌,全靠爹妈余荫再能到调岗。
怎么突然就能变得这么机灵了?要知道,成年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世都早已定型,不太可能一下就聪明了。
她把自己这疑惑一说,白素芬也觉得有哪里说不通。
老四那个性子,她最是知道了,典型茅坑里的石头,什么时候学会
了这钻营的一套?
苏韵却想到了一个人。
“妈,你在市里,这么长时间,见过芍药去市里吗?”
白素芬本能就要摇头,芍药丫头才七岁,她那妯娌又在生产队上班,芍药跟乐民俩孩子都要上学,把这些都抛开去市里?
不过……也说不准,没准哪个周末,黄桂香就带着俩孩子坐车去市里呢?
白素芬好奇道:“你咋突然想到芍药啦?咱不是正说你四叔吗?”
“妈,您有没有觉得四叔的变化,包括调进市一中、四婶弟弟调到乡政府,四婶也进了国税所,所有这些事情都是芍药来了以后发生的?”
白素芬将信将疑,“这…不能吧?”
她虽然不喜欢那芍药丫头,可这么些年下来,养都养了,而且又不是她养,她除了嘴上嚼两句舌根子,也没当回事了。一个黄毛丫头能干啥?
苏韵眼珠一转,“想知道也不难,你等着。”
她趿上棉鞋,蹬蹬蹬跑出去跟唐富民交代一番。
唐富民怀疑的眼光不加掩饰,“那啥,你确定这样能行?”
“不行就是你演技不够。”
“我说,你跟妈妈为啥要知道这事啊?”
“让你就问,哪儿那么多废话。只要你打听到了,我就说服咱们过节做茶叶蛋吃。”
徒留唐富民一脸悲愤地在厨房里继续扒拉鸡毛。
哎,为了茶叶蛋,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把饵撒出去的苏韵笑得狡黠,“妈,放心吧,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不过,明天小年,去爷奶家吃饭,你可得把脾气忍住,咱别大过年的吵得爷奶不痛快。”
白素芬横了她一眼:“多事儿,老娘还要你教?”
白素芬母女俩这边说着唐建忠一家,那边别人也在说着她们。
这是唐建忠过的最高兴的一个年。
不仅他养的芍药健康活泼,出落得清秀,乐民成绩也越来越好,自己还调到市一中,事业家庭双丰收,这都是芍药带来的福气啊。
唐建忠这回大手笔地给媳妇和孩子们一人买了一身衣服。黄桂香的是一身嫩黄绣花的棉袄,那颜色艳得晃人眼;唐芍药是红白相间的高领针织毛衣,唐乐民则是一件棕色厚实的棉夹克。
黄桂香心满意足地摸着身上的衣服,
嘴角的笑就没断过。
自从芍药进了家门,家里这运势那是一年比一年好。
好不容易丈夫调到了城里,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能沾上光,更不用说乐民的成绩也进步不小。
说来,她能调到国税所,还让娘家弟弟也沾光,都多亏了芍药这丫头的福运和一双利眼。
她原先还心疼这么多人一起去城里要花钱,没想到这一趟到跑得挺值,看来以后这丫头的事不能怠慢了。
不过,想到这几回打电话婆婆那不咸不淡地语气、意有所指的态度,黄桂香就十分不恚。
芍药说得对,她嫁进老唐家做牛做马这么些年,跟着唐建忠吃的苦还算少吗,好不容易这男人有了点出息,她沾点光怎么了?
至于唐建国家的娃,想转学有本事就自己考呀,依靠叔叔算什么事?此时,她浑然忘了,自家男人能调到市里,也不是凭自己的本事,也是靠爹娘给的饭碗。
不过,跟白素芬不一样,她到底是个有心机的,状似愁眉苦脸地道:“建忠,你说,咱这没帮上富民侄子的忙,大哥大嫂心里肯定不痛快,一会儿去爸妈家,不会闹起来吧?”
“要真闹起来也没啥,大不了我不说话,拽着芍药乐民也不说话。他们要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