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虽说没了刚才雄主阅天下事的姿态,但眼神里满是慈爱。
老黄狗趴在他怀里,现在眼神可纯真了,看到赵乘风之后,眼珠左右晃了晃,意思是不是我又惹事了?
周皇正在给它捋毛,看到赵乘风进来后,他自己可能没注意到,顶着几根乍毛的头发语重心长的道:“乘风啊,有时候你得有自己的主见,你爸要来,你就让他来?”
赵乘风:“……”
周皇讲道理道:“我和你说,你爸要是真人来了,我非给他两个大逼斗,这大黄我没法动手,伤了它,你爸以后怎么降神?”
说到最后,他生气的一拍桌:“赵擎山就是没有一点大局观!”
赵乘风一乐,默默先捡起了地上落的字画,该挂哪儿得挂回哪,至于碎裂的物件自然也得弯腰收拾,桌上的奏折当然也要归拢。
总之,他就这么收拾残局时。
周皇就一直在拍桌,在愤慨
就这般过了得有一炷香的时间,他才了一句:“挑个黄道吉日,早点成亲吧,你替朕给浣初带句话。”
赵乘风回过头:“嗯?”
周皇先叨咕了一句:“她也是个没大局观的,但孝心可嘉,唉。”叹完气道:“你和她说,有空来看看朕。”
赵乘风:“哦”
“另外,说个重要的事。”
赵乘风见周皇郑重神色,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坐到了他对面,越听越是眉头紧蹙。
临了他不得不问:“我是没问题,但”
周皇靠在了椅背上:“不经磨砺,又如何锋利?”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张写满了人名的纸。
“又来?”
“为什么要说又?”
周皇将这纸递给了赵乘风。
赵乘风接过看了几眼,看到了一些早就听说过熟悉的名字,而其中‘崔直’两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想起了酒楼遇见的那个满脸倔强的少年。
但他不知道,这少年现在正在他家门口堵他.
……
晚些时候,一战再次成名的赵乘风出了宫。
官府很有眼力价,早早的在苑坊就把世子府邸周围清空了,不然这门口估计现在得全是慕名而来,没有看到早上世子大发神威的民众。
当然,崔直没有被撵走,因为他身上还有随身带习惯的腰牌。
所以当三世子的马车终于来到府邸门前时,崔直得以站起身来,快步走了上去,喊了一嗓子:“三世子。”
由于今天宅门之前格外清静,他的喊声自然吸引了荡北王府所有人的注意。
于是一众人都回过了头,看到了一个右脸高高肿起,颓废丧气的少年。
看到众人眼神,他当然立刻顺口道:“我是顺天府司直崔直”
赵乘风听到名字,看着他眨了一下眼,这才将之前在皇宫里刚在脑子里过过的相貌与眼前的少年对上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冒昧拜访,还请世子殿下赎罪,在下只是有些东西必须给您。”
赵乘风对周围王府中人点了点头,表示无妨,然后就好奇问道:“必须给我?”
崔直见世子身边的人散开,立刻将在怀里捂了一天的小箩筐送了上去。
赵乘风双手接过,看到了里面是鸡蛋,于是更加疑惑。
而眼前的崔直,在将这鸡蛋交给他之后,指尖离开箩筐的把手后,瞳孔不知为何失去了所有颜色。
他呢喃了一句:“只有世子有资格收这鸡蛋。”
说完,他转身走向外走去。
崔直完成了这最后对他来说还有点意义的事,然后立刻整个人都陷入了无穷的迷茫之中。
还在纳闷中的赵乘风看着他明显情绪不对的步伐,拖的越来越长的背影,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泥潭之中,越来越艰难。
一种他人还活着,但仿佛已经死了的感觉蔓延开来。
并且崔直越走越是如此,越走身形越是矮小,似乎下一刻他就会化作一滩烂泥,‘啪’的一声糊在地面上
赵乘风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从未如此看到过一个人只是走路就能走的如此绝望。
于是他喊道:“崔直。”
崔直失魂落魄的回过头来,看向三世子。
“为什么只有我有资格收这鸡蛋?”
崔直:“哦对哦”
“你要没什么事,不如.”
“好啊.”
赵乘风一乐:“我说什么了,你就好啊。”
“什么什么都好啊。”
赵乘风:“行吧,那上我府上坐坐?”
崔直重重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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