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过是道不相同,故而不能与谋罢了,我等所站立的阵营不同,自然看法不同,二者之间并无对错,你更无罪,何来谢罪?”
温如瑾可谓是十二万分的宽容和豁达了,这再一次叫陈氏等人心神巨震,甚至再次泪崩。
寇怀准更是又羞又愧,又惊喜于温如瑾的不怪罪,他甚至态度是温和的,并不是没有余地的,那是不是说明……
温如瑾上前,扶起了这母子二人,与他们执手相望:“今日你们既然在此处,便说明我们的道是相同的,既如此,往事不愉,便休要再提!”
他殷切地看着寇怀准:“只望能尽汝所能,劝课农桑,改良农具,为万民谋福。”
“在下,谢过公子宽宥!”寇怀准朝他行了个礼,“学有所用,必不辜负公子信任,也不愧对家师教诲。”
此一事后,温如瑾感觉有些疲惫了,便将这些事情安排了下去,主要还是交给邵光启和张怀奇。
张怀奇真的是被迫看了好大一场戏,有些无语地问温如瑾:“公子,可是在下此事没能办妥?”
这看着就像是他们母子两个做了啥对不起他们家公子的事情,结果他们啥也不说,就跟着一块儿回来,现在见了公子的面又选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请求原谅。
这是什么意思?那么多人看着,又不把当初发生了什么说清楚,只求原谅,求不怪罪,那他们公子是原谅还是不原谅?这不是把他们公子架在火上烤吗!
张怀奇心中有些愤愤的,但是他说不出来,若是放在现代,他就能捕捉到一个精准描述此情此景的词——道德绑架。
“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一向对他很好的张怀奇,温如瑾的笑容要更加真心,他将当初的事情给简单地说了。
张怀奇一听,哎哟气得头掉:“这!有辱斯文!怎可自己不见客,却使母亲出来辱骂客人!?此事是我没有办妥,我对不住公子,辜负了公子的嘱托。”
温如瑾却早已经心平气和了,反而还给张怀奇倒了一杯茶:“张先生开什么玩笑呢?我当日交代给你的,是什么?”
“寻找治水治农的能人,其余方方面面也可,只要有本事就行。”
“那他寇怀准是吗?”
“这个倒确实,他是农家传人,有点真本事的。”
“这不就成了?”温如瑾笑着把杯盏推了过去,“我只叫你搜寻天下的能人,却没叫你别把和我有怨的人赶走,他确实是能人,你把他找回来了,这不就行了吗?”
“公子……”张怀奇心情复杂地看着温如瑾,公子竟然一点也没有怪罪他啊。
张怀奇看温如瑾的眼神更欣慰了,仿佛在看着一座崇高的山脉,仿佛在看那缓缓升高的旭日……
不愧是小公子,果然是额前跑马,肚里撑船,有如此气度,又何愁大业不成?
天下有识之士,皆愿归顺于宽宥如斯,通透如斯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