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过了一遍文字才敢将话说出口。
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在作为第三方提供证词,他本身也牵涉其中。
“哦?”乌丸莲耶挑眉。
朗姆趁机补充,“BOSS,我、我们有理由相信,琴酒的私心!”
他聪明的地方在于,并不利用“背叛”来攻坚,而是将这件事归结为“私心”。
但对于琴酒这样能够近身BOSS的杀手来说,私心的级别和背叛是同等高的。
乌丸莲耶没有急于下结论,虽然他在心里已经决定好了琴酒的结局——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上沾染任何污渍。
和其他人不同,他有的
是时间,可以像培养琴酒一样,再寻找一个有天赋的稚童来从头培养。
“波本,你的意见呢?”乌丸莲耶认为,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情报人员?_[(”。
他们更有能力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因为私人关系,贝尔摩德也一样是嫌疑最大的。
“我、我——”安室透逼着自己做出判断,他需要判断的不是真相,而是乌丸莲耶的态度,“我不认为,那是,琴酒。所以……我还没有,没有上报。”
朗姆的瞳孔骤缩,不久前他和安室透的私下见面里,对方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的安室透就和他期望的那样,确认着琴酒的嫌疑。
难道那都是安室透在敷衍自己吗?
朗姆的心中发狠,甚至想要马上发作。
而琴酒——琴酒就有些意外了。
他没想到波本会为他说话,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不算敌对,却也绝对说不上和谐。
亲身经历让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个状态下的人不会有考量斟酌的机会。
“你肯定?”
“不合逻辑……琴酒,不该被小屁孩清晰地察觉到。”
“嗯,这倒确实——”乌丸莲耶点着头,看向旁边的小门,对里面的方向询问,“你的意见呢?”
“如果那是个普通小孩儿L的话,当然不会被发现。”一个清脆的女声穿过了帷幕。
宫野明美的身影走了进来,高高绑起的马尾将刘海也梳了起来,额头上的缝合线直白地裸|露在外,几只咒蟞虫乖顺地立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进入了伏见宫的视野,“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没有,BOSS。”就是已然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但琴酒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表示了自己对乌丸莲耶的尊敬。
但后者却不为所动。
和加茂邦彦的想法不同,他在失败缺口的几种可能性中,精准地感受到了伏黑甚尔的不稳定性。
比起有完整组织结构的加茂家内部、黑衣组织内部,伏黑甚尔这样独立的立场更容易倒戈。
和对“术士杀手”有充足认知的咒术界相比,伏黑甚尔在乌丸莲耶眼中就是一个佣兵。
佣兵是没有忠诚可言的。
只要针对伏黑甚尔复盘,就能明显
感觉到,是琴酒的步步紧逼而让伏黑甚尔和他的每一步摩擦都顺理成章。
乌丸莲耶对朗姆的信任不算多,但朗姆对琴酒的控告还是戳中了乌丸莲耶原本就存在的怀疑。
“是吗?那告诉我,基安蒂和科恩是怎么死的?”乌丸莲耶质问。
琴酒半跪在地面,是那个杀手佣兵……他动了手。㈧[(”
“他为什么会动手?”
“因为,我、我命令他们,射杀伏见宫一家,和另外一组目标。”他的嗓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塞着,或许是一口强忍着疼痛的气。
贝尔摩德的手一紧,显然不希望乌丸莲耶继续问下去、不希望乌丸莲耶有机会知道那“另一组目标”的指向。
“为什么要插手任务,我已经安排了‘见证人’。”乌丸莲耶的视线更加犀利。
琴酒抬起头,被冷汗打湿的银发黏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前所未有的狼狈,但他眼神中的坚毅并没有因为疼痛而褪色,他努力让言语变得连贯,“我、我不认为,那个杀手值得信任。他在隐藏……即使我不确定,但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是个……变数。”
而琴酒的任务,就是消除组织内的一切变数。
他想要强行插|入伏黑甚尔的工作并非是毫无缘由的发疯,或是独断专行地维护自己的权威。
“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乌丸莲耶不知是相信琴酒还是相信咒蟞虫带来的痛苦,他似乎很重视琴酒的观点。
“直觉。”
很无厘头的答案,但乌丸莲耶却沉思了起来。
贝尔摩德关注着形势变化,迅速接话,“直觉?你有时候真比我想象得还要有趣,琴酒。”
“直觉。”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贝尔摩德的声音,琴酒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答案。
“可笑,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而破坏任务。”朗姆感到了危机将近,他不能让琴酒取信于BOSS,如果琴酒被相信了,那么落井下石的他嫌疑就大了。
井之原爱理的脱离和实验的暴露一定有一个级别足够的人作为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