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们想的,那好吧。
如你们所愿。
尽的绝望和恨意之,赛安利斯再承受不住打击,产生了精神分裂。
——你们要我忘记,我偏偏要记住一切。
——你们想用我换去荣誉,我偏偏让你们一所获。
这是何等的凌迟。
对于喜欢着他的人言,是何等的折磨?
景延肢都不觉地抽搐起,痛楚如同电流窜遍,连大脑都承受不住,一阵阵撕裂般的痛。
这办法其实相当卑劣,但景佑不在乎。
如景延所说,赛安利斯确实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要救淮裴的父亲,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之一,他选择保,这完没问题。
但他这是保吗?
在脱离亚特的控制和戕害之后,毫不犹豫为加害者之一,只是为了加深亚特的罪行,让别人也体会到他曾经遭遇的痛苦,报复那些人对他的冷眼旁观,就帮着亚特继续他罪恶的实验。
之后更是一手缔造臭名昭著的星际恐怖组织,让亚特如虎添翼。
——亏他还能以联邦选民支持亚特为名报复联邦,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就跟这些年Nidhogg做的事跟他关一样。
按照他的逻辑,一所知的选民跟风投个票就罪该万死,那他明知亚特在做什么,还装聋作哑,甚至沉浸其中,作恶做的不亦乐乎,该怎么算?
挫骨扬灰吗?
赛安利斯这个人。
可怜是真的,恶贯满盈也是真的。
景延很想这是假的,但他知道,景佑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开这种完不好笑的玩笑。
他眼睛漫上血丝,手指死死握住扶手,以此强行支撑他岌岌可危的防。
终于,他找到了景佑话语的漏洞,强撑着抬起头:
“没用的……”
景延脸上看不出一点血色,额角不断有汗水流,声音嘶哑不能听,“就算那个杀手是他弟弟怎么样?”
“他的父亲长期虐待他,母亲也抛弃了他,你觉他会在乎亲情吗?退一百步说,就算他在乎,会去在乎一个害他被母亲抛弃的人吗?”
“在他眼,那可不是他的亲弟弟,那是杀害他的凶手!”
他眼神近乎凶狠,死死瞪视着景佑,想要证明己才是对的。
不,不需要证明,他就是对的!
景佑知道了怎么样?
没用的。
赛安利斯根本不在乎这个弟弟。
想拿这种东西威胁他,不可能,只要景佑没办法,他后还是去救赛安利斯……
景佑居高临看着他,缓缓摇头:
“你错了,小叔。”
“你到的爱太多了,围绕着你转的人也太多了,所以你不明白。”
“赛安利斯恨520,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从没有善待过这个弟弟,但你忽略了一点——”
“他是一个疯,但他不是一个天生情淡漠反社会的疯,他有情需求。”
“一个人在情上的极度欠缺并不会让他失去对情的渴望,反会百倍千倍地在其他地方进行找补,就像行走在沙漠的人,在他快要渴死的时候,他会在意出现在他面前的那瓶水是香是臭吗?不会的,哪怕面含有剧毒,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去。”
“越是不到,就越是渴望。”
“赛安利斯不是今天才知道那是他弟弟,但他还是好端端地放任他长大了。”
“因为他别选择,他只能爱他,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让他寄存亲情这种情的人了,520就是他后的浮木,抓住520才不会让己沉去,被黑暗彻底淹没。”
景延迅速回想了赛安利斯那一帮家人,悲哀地发现,景佑这话确实是真的。
如果赛安利斯真的还会爱一个人,还能什么人放在……
就只有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弟弟了。
至于其他人。
父母?没有反目成仇都是他演技好;同姓的兄弟姐妹?勾斗角一好手,相亲相爱是想都别想;小辈?更是拉倒吧。
一个人对情再失望,底还是会有渴望。
这是本能。
但他还是忍不住喘着粗气反驳:“你刚刚不是说了,那是Nidhogg的杀手吗?那个叫520的不是愿当杀手的吧?那就是被迫的?”
“你管他关进恐怖组织,亲眼看着,强迫他接受毫人性的杀手训练叫做好端端的长大?”
景佑轻描淡写地说:
“可他还活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