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但叶源到底是为了报恩才跟随他。
作为上一世陪在他身边直到战死那一刻下属,就和塞希尔一,景佑希望叶源也能得偿所愿。
也不枉费他重生一次。
从前他看景佑铺这么大摊子,以为跟着他干必死疑,才和陈憬白分手,现在不用死了,景佑不明白他还在犹豫什么。
且,陈憬白显然也分想要和他再续前缘。
他已经拉着塞希尔演了好几天戏了,从咖啡店到电影院,再到皇宫花园,甚至某天景佑和叶源一边商议一边回书房半路上,都看到了他俩身影。
四人八目相对,空里都漂浮着尴尬息。
仿佛有几行大字从众人头顶缓缓升起——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陪在他身边演戏,他追随在他身边报恩……
诡异四角恋场景让在场四个人脸色比陈憬白面前那盆绿油油绿萝还要青翠。
叶源愣了愣:“殿下怎么知道?”
你前世自己说。
景佑咳了声,面不改色:“我就是,关心一下下属。”
他顿了顿又找补:“就你俩这情况,瞎子也该看出了,再说了,别说你没看出陈憬白和塞希尔是怎么回事。”
“你俩这僵持,塞希尔也很为难,都找我哭了好几次了,让我你这张金刚嘴撬开,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再不然你俩头按到一起亲……咳咳,你俩绑一起送婚姻登记处算了。”
就塞希尔和陈憬白那演技,确实很难看不出,但叶源还是有些迟疑:“但我们都是omega,要是真在一起……殿下不觉得很奇怪吗?”
“辈子都过去了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景佑脱口出。
叶源:“啊?”
“不是,”景佑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茶,“我是说,这么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叶源茫然:“这是原则性问题啊,不该纠结吗?”
也对,这确实不是小事。
景佑想了想,只能说:“你自己想清楚吧,别人也不能替你做决定。”
叶源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笑了:“嗯,我知道。”
他低头,凝视着手里清亮茶汤,眉心微微蹙起,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事还是得想清楚再说,再慎重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总觉得听殿下说话得到了很大信心和力量。”
景佑以为他说是自己毫阻碍接受他和陈憬白事。
叶源偏头看向景佑,感慨似说:“每次见殿下这么……坚定,就好像任何难事都不算什么,就觉得,一直困扰事情好像真不算什么了。”
景佑怔了下,眼尾弯起,浓密眼睫压一线,“这是为这些事对你说本就不算什么。”
“——就像你当年说,你为了报恩一路追逐我那。”
景佑调侃他,“叶源,一个想报恩人,是不会花长篇大论去诉说童年伤痛,报恩人只会记得自己饿了好几天之后,捧在手里那碗饭。”
“你心里最深伤痛是童年时遭遇不,现在这些事——”
“追求喜欢人,冒着巨大风险开身份,只为了给世界上万万千千omega谋一个平等权利……本就是你想要做事,不需要我给你力量你也会去做。”
叶源哑然。
——权益是吃饱了饭人才会追求东西,我追求那个让我吃饱饭人。
但谁会为了帮助让自己吃饱饭人实现虚缥缈梦想,砸了自己饭碗呢?
在景佑眼里,叶源其实更像是一个从泥沼里爬出人,千方百计想要为还在泥沼里同类递一梯子。
童年带影响往往会影响人一生,哪怕叶源知道不能屈服于命运,带着妹妹从小山村里出逃,如今也已经功名就,但年幼时遭遇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他骨子里烙印上了自卑痕迹。
他这一切归功于了景佑,觉得只有景佑这天生尊贵,自信畏人才能做出这听起就很伟大事,却忘了,能决定自己命运人其实只有自己。
“虽然但是……”叶源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吗?”
景佑笑得偏过头,好半天才转回,正色道:“就当是上辈子说过吧,总之——”
“在某个风景不那么好傍晚,咱俩双双负伤,预感死亡临近,于是你对着你上司我敞开心扉一顿输出,末了还跟我抱怨,说跟着我混三天饿九顿,最后连心上人都追不到,让我这辈子对你好点,起码帮你暗恋对象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