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位,让对方误会,起了冲突怎么办?
李林甫如今连死两个儿子,无论前面那个到底为了什么死的,但是在很多人眼里,都或多或少会可怜他。
尤其是李隆基,上一次的事情,还能归结为他年少气盛,再来一次,哪怕他是被动的,恐怕李隆基也要跟他翻脸了。
于是李倓规规矩矩对着李林甫行礼之后,安安静静上了香,让巴坤将奠仪交给管家就走。
只留下李林甫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等到李倓走后,管家凑到李林甫身边问道:“郎君,宁王殿下……”
李林甫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冷笑着说道:“他倒是越来越谨慎,不必理会,先好好送走三郎吧。”
李林甫说到这里脸色十分黯然。
而李倓跟朱邪狸出了李府之后,他忽然叹了口气,朱邪狸便问道:“怎么了?”
李倓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有点同情李林甫吧?
只不过朱邪狸细心,就算李倓不说,在看到对方的表情之后,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开口说道:“灵堂氛围……你受到影响是正常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也要想想,他死了儿子难过,那么被他设计的人,被他逼迫的那些人,丢了性命之后,他们的家人是不是也难过?”
李倓愣了一下,瞬间恢复了心情,他认真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朱邪狸原本想要笑笑,然而一想到他们现在距离李府门口的还不太远,被人看到了恐怕又要被说什么,便忍了下来。
等他们从李府回来之后,俟斤便说道:“少主,那边已经来了消息,那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朱邪狸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倓也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阻止俟斤说道:“先别说,去我那里。”
在外面说这种事情指不定就被哪个顺风耳听到,他们还是别浪的好。
时隔一天,不对,严格来讲是时隔几个时辰,朱邪狸再一次踏入宁王府。
这一次他的心情可真是……百般滋味,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看向澡堂和卧房,而一看到这两个地方,他就忍不住想到李倓不·着·寸·缕的模样。
再对比现在的李倓衣着整齐,一脸严肃,那种反差简直是让人……激动。
李倓一边走着一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然而他的身后除了朱邪狸和他们两个的书童,再没有别人。
难道是他的感觉出错了?
朱邪狸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李倓略有些狐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还是摇了摇头:“无事,进来吧。”
他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在让巴坤把门关上之后,李倓问道:“俟斤,现在你可以说了,那个说书人怎么了?”
俟斤十分气愤说道:“他跑了,他不仅跑了,还偷走了张管事两贯钱!”
“跑了?”李倓瞬间坐直身体,面色凝重问道:“为什么会跑?怎么跑的?”
俟斤摇头说道:“不知道。”
朱邪狸若有所思:“不知道?他跟庄子上的人有过冲突吗?”
俟斤说道:“就是因为没有冲突才不知道的,大家都说他人很和善,而且还很热心,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偷了张管事的两贯钱跑了!”
李倓伸手扣了扣桌子说道:“我派人出去找他!”
朱邪狸缓缓摇头:“不行,长安城太大,他在这里混了那么多年,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如果只是我们两个的人手,想都不要想,如果派遣金吾卫的话……恐怕又太引人注目,我们本来就不想让他出现在别人面前的。”
李倓坐下说道:“可他始终是个……危险。”
他本来想说定·时·炸·弹来着,然而话到嘴边及时刹车。
朱邪狸说道:“我回头再联系一下别的人去找找看吧。”他说完有些愧疚地看着李倓说道:“此事是我疏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
李倓连忙摇头说道:“不是这么回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拜托你去做的,你的方案我也没有反对,怎么是你的责任?我只是很奇怪,这件事请发酵的太快,而且太猛烈,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李林甫遇袭跟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太被动了。”
朱邪狸摸着下巴说道:“按照道理来讲,应该没有关系,毕竟这件事情再怎么引起人们的反感,它也只是个故事,在李林甫没有触及到大多数人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