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除夕夜宴,都不带着你一起?” 安安欢欢喜喜想拆开荷包的动作因为他这句话猛地一顿,气的鼓起了腮帮子,随手把荷包扔到了一边。 扭头朝着嬷嬷伸出手,让她快点把自己给抱回去。 什么臭男人的荷包,才不要它。 冬去春来,在后院里有些树开始发芽后,柳国公就开始抱着孩子去花园里转转,安安几乎是一天一天看着树冒出翠绿色嫩芽的,叶片一点一点舒展开。 每次看见这些东西时,安安都会很入神,上辈子他接触到的这些东西不多,不管是什么生命的绽放对于他来说都无比神奇。 他爱看,看的时候乖,柳国公就由着他。 安安看树木的生长,他看小外孙的生长。 厚重的衣服在春天来后就换上成轻薄的了,之前觉得不管干什么都迈不开手脚的安安舒坦了许多,又可以当一只快乐的毛毛虫扭来扭去。 他走路还不太稳,需要由嬷嬷牵着或者是扶着来,冒出了两颗小门牙,一笑就格外明显。 柳国公府上的院子虽然不算是顶好的风景,不过也是不错的。 尤其是春风一吹,哪怕是田间乡野里也春意盎然,更别提是被人精心伺候着的后院。 柳女萝依旧爱给安安做衣裳,自从跟唐韫之间扯开关系后她就一直不太愿意出门。 那些夫人小姐总是变着法儿的同情她,哪怕知道她们是好意,她也照样不大开心,去过一次觉得有些无聊,索性就不去了。 待在府上帮着嫂嫂算账管家,或者是给自己绣上一块帕子、给安安做上一身新的衣裳,偶尔像曾经未嫁时那样换上男装出门听戏赏景。 外人都以为柳女萝是在休夫后了无生趣,才一直待在国公府内修身养性,说不准日日都待在佛堂里头,过上几年就回有出家的消息传出。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柳女萝自己都不回应,还强迫着不许亲人代替自己解释。 她自己过得好与否,又何须旁人评说。 柳国公对于女儿面临事情时的态度非常满意,只偶尔在一人独处时还是有些心疼,他自己看得很开,并不觉得女儿离了那样一个男人回到自家有何处不妥。 可在世人眼中,女子只有嫁到一个好人家才算是人生圆满,女儿被这错误的思想束缚,他却无力改变。 不过好在因为他们国公府如今正是昌盛时,还有皇后娘娘照拂,没什么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起那些话。 柳女萝从母亲那里听说好几夜父亲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联想最近她无意间得知的谣言,去厨房给父亲和安安都各自炖了一盅汤端过去。 打算就这件事,好好跟爹爹说一说,她并非是逞强,而是真不觉得那件事值得她费神。 安安坐在软塌一侧,爹爹坐在他的对面,两人间被一个棋盘隔开。 “爹爹,安安还这么小,哪里会下棋呢?” 柳国公一听这句话就有些不乐意,招呼她女儿过来看,柳女萝也是会下棋的,凑过去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旁人家的孩子在这么大的时候,哪知道这么多?你再瞧瞧安安,这小小年纪就知道应该把棋子放在何处,这证明什么?这就是天赋!” 柳女萝并不认同这句话,在她看来不管安安做了什么事,爹爹都是夸着来的,更别提只是知道把棋子放在线交错处。 “要我说啊,就该早早教安安念书认字,长大后才能有天赋。” 趴在棋盘边缘觉得下棋真好玩的安安,一听这句话猛地坐正了起来。 “啵,木,木有天夫!” 安安咬字含糊不清,可还是能让人听懂他大概的意思。 柳国公和柳女萝微微一愣随后同时回过神,再看坐在那里满脸紧张兮兮的小家伙,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国公凑过去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开口说道: “刚刚外祖父是在同你母亲说笑,如今可不一定了。你瞧瞧你,之前莫不是在藏拙?” 安安僵硬着身体不敢承认,趴在那里装睡,确定外公看不见后才轻轻撇了撇嘴,谁让外公整日里都在跟他念叨着什么,等他会说话就教他读书。 把安安吓得就算是隐约觉得自己会了,也不敢张嘴,他才不要日日都像外公那样念书,躺着看花多有意思。 “父亲,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那件事……” 她不忍看见父亲这么大岁数还在为自己忧心,夜夜难以安眠。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必开口了,我都知道的。” 柳国公不管怎么说都活了这么大岁数,肯定要比女儿更为通透,之所以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追根究底原因还是心疼。 “父亲,若是活在旁人口中一世,我又如何能开心的起来呢?不管我过得怎么样,想说的人总是能找到话来说的。更何况,女儿觉得现在过得很好。” 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烦心,也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做错了会让唐韫不高兴。 嫂嫂宽容,她平日里只要搭把手转头就会送上许多新奇玩意儿过来。 “罢了罢了,不爱出门那便不出门,切莫要信了旁人说的那些话,什么叫做女子若是不嫁人便是不完整?一派胡言!” “我知道的,爹爹。” 柳女萝完全没了那方面的心思,从阎罗殿前走过一遭后,她只想好好把安安抚养长大。 这次来还是怕爹爹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会影响到自己身体,毕竟爹爹如今已经年迈,再经不起什么折腾。 “来,我们来一起瞧瞧安安,会说话了跟着外公念书可好?” 安安的脚动了一下没出声,打算将装睡进行到底,柳国公也不管他是不是睡着的,凑过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说完后似乎担